1.0金碎玉斷(1 / 2)

鎖骨被兩道秘製金剛鎖穿透,傷口流出的血結成痂和金剛鎖牢牢的粘合在一起。

單薄的胸膛每一次起伏似乎都帶著絲絲的顫抖,順著微弱不明的光線看去唯一完好、幹淨的一張絕豔臉上難以忽視的瑟縮伴隨著每一次呼吸……

昏暗潮濕的地牢裏隻有一盞似乎馬上就要熄滅的油燈撲閃撲閃的,忽明忽暗的陪伴著那個被高高吊在半空中,衣袍底下蕩著一隻沒有穿鞋的腳的男人。

如瀑般的黑發傾斜而下遮住了男人大半張臉,雖然混雜著遍布全身的血汙、破碎不堪的衣袍……都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看守的弟子透過門口的小窗往裏望了一眼,轉頭就跟同伴繼續在地宮裏巡邏。兩人逐漸遠去還伴隨著聊天聲:“這裏麵是誰呀?那氣勢看起來真……”

“正氣凜然是吧?”比他年長些的同伴了然的幫他補完。

果然得到年輕弟子的肯定:“對!就是正氣凜然,看著也不像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徒啊。”

年長的那個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壓低了聲音:“這是我們掌教的師傅,他會被關在這裏自有他的緣由,你不要好奇心過甚!你剛入門不知道門中禁忌,切記不要在外麵提起裏麵那位知道麼?”

年輕弟子稚氣未脫的臉上帶了絲驚愕,也跟著小聲下來:“師兄你跟我講講嘛?這要是掌教的師傅豈不是和現今那幾位峰頂的長老們是一個輩分?怎麼就被關在這專門鎮壓十惡不赦、隻進不出的魍魎地宮裏了?”

年長的捂住他的嘴耳語:“回了住處再說!現在跟著我一句都不許再提了,懂麼?”

兩人的腳步聲隨著步伐的加快愈發的不可聞了。

……

牢房裏的那盞油燈噗的一聲熄滅!

原本瑟縮著起伏的胸膛徹底靜止。

整個牢房裏靜如死寂,原本氣若遊絲將斷不斷的微弱呼吸聲徹底消失。

而那看守整個宗門命牌的主簿耳邊忽然聽到了一聲金玉斷絕的脆響,頓感大事不好立馬衝進盛放命牌的庫房查看。

可偏偏翻遍所有弟子、真人、長老甚至是掌教的命牌,卻並無所獲。

隻能把目光投向被掌教親自鎖起來的那個錦盒!

再一次掃視陳列在外的的所有命牌,確認無誤後歎了一口氣。

隔空就抓來放在匾額之後、房梁之上帶鎖且有著數道禁製的黑木盒子,一個閃身人已經禦劍衝出殿閣向主峰議事堂而去。

“掌教!我有急事稟告,請恕我禦劍急衝之過。”主簿也不顧上什麼主峰不許禦劍的規矩了,直接衝到議事堂門口才堪堪的刹住下來狂奔入殿。

實在是手裏的木盒像是著了火似的……燙手啊!

坐在主位之上的少年仙風道骨、眉目間有一絲絲淩厲之氣揮之不去;正是這一代的掌教淩風仙君。作為這一代掌教,門下無論長幼就沒有敢在他麵前輕易逾矩不遵的。

好在今天淩風仙君心情不錯,輕輕的道了聲:“無事,你說吧。”

主簿直接奉上黑木盒子,淩風仙君原本還算和緩的聲音裏都帶了些冰渣子似的:“你是何意?無端的把這個帶來顯眼。”

主簿也是左右為難,頂著越來越強烈的威壓兩眼一閉幾乎是叫嚷的道:“二師兄!師傅的命牌碎了!”

“嗬……”淩風仙君冷笑一聲:“五百年前你試圖把他從魍魎地宮裏接到外麵看押,我把你從一峰之主貶為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