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Five 我死了,卻還活著(2 / 2)

懷特走到黛娜身邊,看了一眼她肩膀的傷口,又蹲下看了看她腿上深可見骨的傷痕,說:“腿上的傷口好治一些,不過可能會留疤;肩上的傷口治起來會很麻煩,直接縫合肯定行不通,最深處的傷口在你的兩個骨頭之間的縫隙,處理起來會很疼。”

“那就先不要管我,幫她們兩個治。”黛娜的話很強硬,容不得反駁。塞繆爾看著她脫下風衣時臉上的抽搐,紅色的棉布長袖和傷口粘在一起。她別過頭,咬著牙一把撕開自己左肩的衣服,白皙的鎖骨處隻見一片血肉模糊。

“唔......塞繆爾,把酒精棉給我。”如果不趕緊消毒,一會兒懷特動起手來更疼。

塞繆爾把酒精放在桌子上,右手握住黛娜冰冷的手,左手輕輕的在她的傷口擦拭。黛娜微微一愣,沒有反抗。

五個傷口連成一片,酒精的烈性刺激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塞繆爾的手。

看著麵前男子臉上紅色的傷痕,黛娜微微歎氣,卻又因為傷口的疼痛倒吸涼氣。

懷特看了一眼兩人,和龍女心照不宣的一起微笑,旁邊的愛麗絲到沒有受傷的樣子,一臉雀躍的看著黛娜和塞繆爾。

“我問道一股奸情的味道哦,懷特,龍女。”

四月份的倫敦春意盎然,但是對很多人來說卻不適合外出。卡爾賓已經醒了過來,身體沒什麼大礙,黛娜三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腿上的傷口果然留下了一道疤,淡淡的,卻很刺眼。

黛娜坐在大廳裏,看著那巨幅壁畫,攪動著手裏的摩卡咖啡,手邊放著法國的長棍麵包。她不喜歡英式早餐,可能是因為和母親在法國呆久了,對於法國的簡易早餐有了依賴。

“黛娜,起得好早。”布萊克從右邊的樓梯走下來,笑著說。漢娜恭敬的問:“布萊克先生要吃什麼?”布萊克揉了揉太陽穴坐在黛娜身邊,說:“來一杯黑咖啡,over。”漢娜恭敬的轉身去準備。

“你很喜歡鳶尾嗎?”布萊克注意到她的目光。

“可能吧。母親特別喜歡梵高的《鳶尾花》,可惜搬家的時候把她臨摹的那一幅弄丟了。”黛娜喃喃自語,看著畫上的白衣女子,白色的裙擺上繡著繁複的花紋,正是十八世紀的洛可可,修飾著高貴典雅的靈魂。

布萊克接過漢娜的咖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說:“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直到現在他們還不讓我開始調查,每天就在這城堡裏渾渾噩噩的生活。搞得我現在像是豬一樣,睡了吃吃了睡。”他衝黛娜辦了一個鬼臉,後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呦,這不是黛娜表姐嗎?今天起得這麼早,看來傷已經好啦。”艾米麗甜膩的聲音傳來,她穿著一身修身的裙子,胸前的豐盈呼之欲出。雖然話是對黛娜說的,但是她一走過來就撲到了布萊克身上。

“謝謝關心,已經好了。”黛娜心中冷笑,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竟然還是獵魂者,看來要跟五大主教說說情況,整改一下聯盟的秩序了。

艾米麗緊緊摟著布萊克的胳膊,臉上的笑看的讓人惡心。她大紅的唇微微張合,看著黛娜震驚的側臉,不禁抿嘴輕笑。

“由於上一次舞會突發狀況,表姐雖然替聯盟解圍,但是無辜傷了那麼多人,聯盟決定沒收表姐的權利一個月。萊頓主教說,表姐好不容易回家了,不如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家的溫暖,就不要再忙聯盟的事了。嗬嗬。”

萊頓......黛娜臉上不動聲色,藍色的雙眸中卻布滿了殺意,她的手緊緊握緊,不讓眼淚被旁邊的艾米麗看見。

“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做,我先走了。”她想逃離這裏,逃離這個看她笑話的女人,還有那個局外者。

五大主教不會無緣無故的沒收自己十大裁決者的權利,就算是萊頓也是需要其他四人的同意,隻有三比二才能執行命令。自己和五大主教雖然沒有交情但是也沒有過節,為什麼呢!

黛娜隻顧低頭走路,撞入一個人懷中。聞著熟悉的薄荷味,她緊緊摟著卡爾賓的腰,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五年,在聯盟中五年,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爬到現在的位置,但是在她最需要權利的時候,聯盟剝奪了自己全部的權利,否定了自己全部的努力。

卡爾賓看著懷裏哭得像個小孩子的黛娜,心裏很不是滋味。拋開一切,她不過就是個女孩,就算再堅強也改變不了心裏的脆弱。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在職場失意的女強人,卸下了一切的偽裝。

“黛娜,哥哥在你身邊,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他輕輕摸著黛娜的頭發,像是十五年前一樣呢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