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劍客估摸隻有二十歲左右,生得英俊瀟灑,劍眉下麵的一雙眼睛空如深潭,看不出一絲的悲喜之色。年輕的劍客站在書院下方的階梯上,就停下了腳步,對著幾位大人和教習行了一個學生之禮之後恭敬地說道:“學生南宮星,見過諸位教習,和各位大人。”
邊讓這幾個人跟著說了一番場麵話,他們混跡官場幾十年,自然也說得滴水不漏,等官方的寒暄結束之後,杜子騰開口說話了:“閣主這幾年一向可好。”
南宮星微微一笑道:“閣內大部分的俗事都交給了我的大師兄,所以家師平日裏很清閑,也就是寫寫字,練練劍,隻不過……”南宮星特意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隻不過斷臂每日都會隱隱作痛。”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薑舞聽完這句話眉頭都皺了起來,南宮星說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在說閣主沒有一天不想著斷臂之仇。
如果聽到這句話的是其他人,那麼也許會感到害怕,但是在這個世上,漢國最強,在這個世上,書院最強,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感到害怕,杜子騰不卑不亢地說道:“看來就算是閣主這樣的修行大德,在年輕的時候也會犯一些不該犯的錯誤啊。”
南宮星沒有料到杜子騰會這麼寸土不讓,臉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他身後的劍閣弟子也冷若刀劍,南宮星說道:“師傅知道自己當年是不自量力,所以總想再來一睹書院的風采,隻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
眼看著場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邊讓趕緊出來打圓場道:“晉陽城和漢國世代修好,閣主要是想來,我漢國一定歡迎。”
“如果有機會的話師傅一定回來的。”
杜子騰仍然分毫不讓地說道:“那書院數百年前就在這裏,我想到了那個時候也還會在這裏。”站在隊列裏的薑舞聽到杜子騰說完這句話,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記得入學考試的時候,薑舞一度還以為這個總教習是一個隻會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之人
。
邊讓繼續打圓場道:“南宮公子跟隨晉陽城使團遠道而來,一路上舟車勞頓肯定十分疲憊,要不然先去驛站休息吧。”
南宮星沒有買他的賬,他說道:“這點路程算不了什麼,師傅讓我到了長安城之後第一時間就要來書院,他隻想讓我問書院一句話。”
杜子騰說道:“什麼話?”
“書院願不願意收我為學生?”
“書院每年隻招生一次,但是既然閣主開口了,我們願意破例。”站在杜子騰身邊的祝思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