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舞看看自己寫的字,又看看幾個考官,確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最終他鼓起勇氣問道:“請問幾位先生,我的字寫得有問題嗎。”
杜子騰一臉嘲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呆板凝滯,沒有絲毫可取之處。”薑舞知道杜子騰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所以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兩位考官。
年紀較大的考官一邊捋著胡須,一邊笑著說道:“字的框架四平八穩,但是確實少了一些靈動之氣。”
薑舞聽完之後,頓時就泄了氣,原來以為自己這幅字雖談不上精妙,但是至少應該也能獲得一兩句讚揚,他絲毫沒有想到幾位考官的評價會這麼低。
“雖然字寫得確實少了一分靈氣,但是‘君子不器’四個字卻說得有幾分道理,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君子當心懷天下,當然不能囿於一域,薑舞,這句話是你自己想到的嗎?”
薑舞從來就不是一個敦實憨厚的家夥,眼看著自己的字寫砸了,趕緊說道:“是,這是我去年想的。”
“不錯不錯,看來你的悟性還是很高的,把你的手伸過來。”年長的考官說道。
薑舞乖乖地把手伸了過去,考官握住了他的手,接著薑舞就感覺到一陣陣微弱的寒冷之氣從對方的手掌上傳了過來,考官的表情由鎮定變成震驚,最後變成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遺憾,他看了一眼薑舞,在內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好了,考試結束了,你回去等候結果吧。”
薑舞朝三位考官行了一個大禮,就走出了房間。
杜子騰看著房間的門關上之後,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道:“今年的考試終於弄完了,兩位覺得我這個黑臉唱得怎麼樣?”
年輕的考官笑著說道:“總教習演技高超,我和董老自愧不如啊。”
“思明說笑了,每年都是我來當這個黑臉,不知道今年又有多少人會把我當成一個趨炎附勢、色厲內荏的小人。”
年老的考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還不是都為了能夠多招幾個好學生。”
“說到學生,董老認為今天最後這個考生怎麼樣。”
“外柔內剛,看似不拘小節,實則心思縝密,隻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聽完董老對薑舞的評價,祝思明頓時喜上眉梢,問道:“您覺得他能進林子嗎?”
董老竟然搖了搖頭,略顯失望地說道:“這個孩子很不錯,但是經脈不通。”董老的話一出口,祝思明和杜子騰都冷了下來,他們知道經脈不通意味著什麼。
最後還是祝思明試探地問道:“那我們收不收他。”
董老沉思了一會,最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他是最後一個參加考試的,那就把他放在文科榜末吧,說不定他會遇到什麼大機緣呢。”
走出考場的薑舞沒有聽見幾位考官對他的議論,他對自己今天的考試表現感到十分地滿意,雖然並不算是一鳴驚人,但是至少算是中規中矩。回到旅館之後,薑舞把自己考試的情況告訴了蔣武,蔣武也認為薑舞考上書院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不知道會在榜單上的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