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大圓臉他們喝多了,說出的話東一句,西一句,一會兒說天上,一會兒扯地下,葷的素的反正就是胡謅八扯,沒句正經話。
兄弟!
大圓臉看我一直默不作聲,沉默不語,忽然拍拍我的肩膀說: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將來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將來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們這些還掙紮在溫飽線上的弟兄。
我毫無感情色彩地一笑,說:知道了!
大圓臉摟過我的肩膀,繼續扯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黑小個子嘿嘿笑著接過大圓臉的話茬,說:大哥,弟弟想穿穿你的衣服。
圓臉把眼一瞪,說:你小子敢穿我衣服,老子砍你手足。
大圓臉的老婆推了大圓臉一下,嬌嗔道:都尼瑪少喝點,喝點驢馬尿就滿嘴噴糞胡咧咧。
一幫人哈哈大笑,隻有我沒笑,原因是我沒覺得有啥好笑的。
大圓臉繼續對我說:下了班沒事別總是一頭鑽進屋裏不出來,多和兄弟們交流交流,這裏都是好兄弟,沒外人,你可別把自己當外人!有什麼擺不平的盡管來找我,哥幾個替你擺平……
我回到小屋裏,剛想躺下,忽然又聽到大圓臉的屋裏傳出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粗喘。
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看樣子真有不怕死的牛。
聽黑小個子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兩口子,隻是臨時搭夥過日子的“臨時夫妻”。
現在好多人為了生活的好一點,都會遠走他鄉為美好的明天而拚搏,為了節省錢,一些人住在了一起。
臨時夫妻就是一起在一塊打工,有了感情,住在了一起,解決生理需求,也打發各自的空虛時間,過年過節還是會各自回各自的窩裏的。
我躺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外麵大圓臉和他“老婆”時有時無,時重時輕的叫聲,我的腦海中全是亂七八糟的鏡頭,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到了早晨想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的時候才知道手機昨晚忘在了大圓臉的屋子裏。
於是,我洗了把臉,去大圓臉的屋子裏拿手機,當我推開大圓臉的屋門,一步邁進去時進退兩難有些鼻血。大圓臉的“老婆”正在坐在梳妝鏡子前描眉畫眼。這都不要緊,問題是,問題是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僅僅能遮住關鍵部位的衣服。
當時,說實話我確實想立刻轉身離開,可不知怎麼卻邁不開步。
正在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時,那女的看到我站在那裏,莞爾一笑,大大方方地說:來拿手機的吧,呶,在這兒呢!
說著,她向床上仰了仰小腦袋瓜,示意我自己去拿。
我紅著臉說:不好意思,我忘了敲門。
那女的又是一笑:都是老百姓,哪那麼多的窮講究。
當我走到床邊拿手機時,我又看到了在床邊扔著幾個避孕套,不由得恨恨地在心裏詛咒大圓臉:你小子吃b虧,上b當,早晚死在b身上。
我這幾天怎麼和避孕套這麼有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大圓臉羨慕嫉妒恨,也許就是撈不到吃葡萄的心理在作怪吧!
人來了倒黴的時候,喝涼水對塞牙,放屁都能次到腳後跟。
當我拿過手機低著頭紅著臉要出去時,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有一件薄如蟬翼的東西把我的腦袋罩住了。
我一把從頭上薅下來,拿在手裏定睛一看更讓我關公脖子掛葫蘆,臉紅脖子粗了,那是條女人穿的黑色的內褲。當時那條黑色內衣是晾在屋裏的繩子上的,由於我低著腦袋急走,沒看到撞在門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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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回到租住的小屋子,身體真的有反應了,忙用冷水衝衝臉,去外麵買了份豆漿油條準備吃了去上班。
當我剛把豆漿油條放桌上時,大圓臉的“老婆”閃身進來,我租住的屋子太小了,放下一張床之後也就是還有點回轉身的餘地,偏偏那女的在我屋裏晃悠過來晃悠過去,難免我們的身體會接觸到,觸的我身體裏的血液一個勁地湧向下半截身體。
我真怕她再這樣晃悠過來晃悠過去我控製不住,就問她: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你屋裏坐坐?
那女的白我一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