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散步完畢又回房去 ,叫小環吩咐下去的是蘇妙如今這身子隻能略微走兩步,要休養幾日,這些天都不出門了。
蘇妙回了房,略微走一走之後也歇下,二人在房裏總也不至於大眼瞪小眼,看了會兒書, 蘇妙便對謝無咎道:“我給郎君烹茶吧。”
謝無咎看她就是閑了,又想起擺弄起她那些珍藏的茶具來,自然是應了。
而後蘇妙便興致勃勃的開始準備,謝無咎瞧著她開心,其實她這樣子是很好看的,一個人對著自己喜歡的事物的時候那專注於興致自然於對著別的不同,她愛茶具,這茶道學的也好,舉手投足間真是叫人看的都心情舒暢,此道中,蘇妙算是佼佼者了。
謝無咎瞧著瞧著,也叫人取了琴來,倒是又彈了一曲。
怎麼說呢,各自挑著自己喜歡的玩玩兒,就這麼你玩兒你的我玩兒我的也過了好一會兒。
這麼著,他們二人這邊玩兒著,汪大娘子那邊已經找府醫過去問話了。
美其名曰自然是關心:“聽聞七弟妹受了驚嚇,她身子如何?”
府醫從景秀院出來的時候自然是拿了封口費的,他知道這高門大戶的事兒多,如他這般的醫者,很容易就卷到某些事兒裏頭去的,最好的自然是不站隊,這些時候他在侯府做事,也確實是按規矩來,不去貪那點兒,安安穩穩不站隊,日子也算安穩。
這會兒聽著汪大娘子問的也不含糊,心裏雖然覺得奇怪,汪大娘子這麼關心, 雖說問他也沒錯,可總有點兒打聽消息的意思在裏頭。
當然,他是不會說的,隻按著景秀院那邊說好的說辭道:“七房娘子是受了驚嚇,動了胎氣,要休養些時候,不過胎兒安好沒有大礙。”
汪大娘子聽著心裏簡直失望,當然,麵上是看不出來的,隻對府醫道:“七弟妹有孕,還要勞你多注意她的身子。”
府醫自然稱是。
送走了府醫,汪大娘子麵色便不大好,吳媽媽將伺候的都喊下去,便見汪大娘子拍了一下桌子。
吳媽媽心裏歎氣:“大娘子仔細傷了手。”
汪大娘子心裏氣:“四房那兩個蠢貨往日鬧騰起事情來不管不顧,這一遭分明鬧起來了,怎麼還顧上分寸了?”
真是叫人覺得糟心,讓你鬧了你不敢了,不讓你鬧得時候背地裏瞎蹦躂。
吳媽媽道:“就四房那位趙娘子的心思,一般人也看不懂,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您雖說將衣裳首飾送過去了,叫她看見了,可先前四郎鬧著要休妻,趙家那邊也放出態度來,她便是膽子再大,心裏再不痛快,到底也要顧慮著。”
汪大娘子不是沒想過這出,可這麼好的機會!聽說是叫四郎嚇著了,隻要四郎發起酒瘋來鬧一鬧,說不準她孩子就沒了呢?
怎麼偏偏就沒有呢!
吳媽媽心裏也覺得可惜,真是,這一出安排的這麼隱秘,可沒多少人知道四郎對蘇娘子的心思呢,也是放了個餌指著四房那邊上鉤鬧事兒呢,結果就鬧了這麼一出,不尷不尬的,不知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