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禮出於禮貌問題應一聲,但是一回客棧就卸下了偽裝。
“無理取鬧!”
“不可理喻!”
“潑婦!”
他氣的在屋子裏團團轉,沒一會兒就詞窮了,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雙臂環在胸前,鼓著腮幫子生悶氣,過了一會兒又看向床上的李子言。
李子言正昏昏欲睡,抬眼就看到杜明禮看著自己,氣鼓鼓的。
“阿言也不幫我。”
像極了撒嬌的小弟弟。
李子言低笑一聲,安慰他道:“你跟她計較什麼,反正也說不清楚。”
杜明禮坐到床邊,想起了剛才的窘事,茶杯一放就又開始囉嗦:“誒你說,嘖,那個怪女人!嘶...嘴唇都給我咬破了,她還想打我。多虧阿言。聖人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李子言拍拍他的手背,覺得觸手絲滑,十分好摸,於是又多拍幾下,揶揄道:“這句話可不是這麼用的。”
杜明禮撓撓頭,他家裏沒有姊妹,平日裏隻能接觸到母親一個女人。竟以為世間女子都跟她母親一樣颯爽英姿,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不講道理又惡人先告狀的。
剛想繼續說些什麼,轉頭看到李子言疲倦的神色,不免心中愧疚,“對不起,累到你了吧。”
這人傷口還沒好,又陪自己逛了一天,肯定累的不輕。想到這裏,杜明禮趕緊扶著李子言躺下,囑咐兩句回了自己房間。
李子言躺在床上,覺得這人有趣極了,在屋裏轉來轉去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小奶狗。想著想著,他的思維又跳到那兩人接吻的畫麵上,這讓他心裏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像是...自己新買的玩具被別人拆了包裝一樣。
翌日早起,李子言剛起床杜明禮就端著飯菜進了屋。
“你都收拾好啦,我還說過來幫你穿衣服。”杜明禮一大早就送過來一份好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記憶,李子言總覺得自己缺乏生氣。倒沒有說這是壞事,隻是看到杜明禮這種,時刻充滿著生機的小太陽,總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不是都說蜀國的女子溫婉嗎,昨天那個姬若水怎麼那麼潑辣?”杜明禮吃飯快,吃完後就開始自顧自地跟李子言嘮嗑,“我昨兒一晚上沒睡好,一閉上眼睛就覺得吵架的時候發揮失常了。你說這小姑娘長得倒是挺好看,可惜生了這麼個壞脾氣。下次見她,我定要叫她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李子言慢慢放下碗筷,打斷杜明禮,“我們今天盡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