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安平與納蘭嫣兒回到嫣兒宮時,天色已經漸晚。他一路攙扶著納蘭嫣兒,嫣兒宮的護衛、丫鬟們見了也不以為意,畢竟兩人對外已是夫妻名份。
兩人回到房間時,納蘭嫣兒坐在大床上運功療傷,他則坐在地上墊子上運功療傷。在他倆運功療傷過程中,冉詩意曾經來敲過門請他們用晚餐,見屋內沒有聲音,也就離開了。冉安平此時隻覺體內血脈幹涸,心中煩亂,他索性將洞中帶回來的十幾枚天武神丹碾碎灑在地上,又飲下幾口上品花雕,心中才好過不少。
天武神丹被碾成粉末,丹內精華化作一團巨大真氣逐漸將屋子中充滿。冉安平隻覺這神丹內真氣比平時要純上一倍,吸取之時倍感舒心。他隱約中聽到一聲舒暢的嚶嚀聲,是納蘭嫣兒發出的。他聽了這嬌嫩的聲音,心中不免有些過意不去,這小妮子天性倔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大事都要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隻覺像她這種天仙一樣的美人兒,和自己在一起反而有些糟蹋了她。
已經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冉安平睜開雙眼,他聽見宮外有一對整齊腳步聲,是護衛們正在守夜。他見納蘭嫣兒眉頭緊鎖,似乎還沒有恢複過來。是了,她是八層武帝,功力至少要高出他一倍,回複的時間也要多上很多。
冉安平與她在一起,心中不免安靜許多,隻覺與這小妮子在一起,心中總是充滿安靜甜蜜的感覺。他看著眼前可人兒,直恨不得立刻便握住她嬌嫩的玉手,對她海誓山盟,永遠不要和她分開。
納蘭嫣兒臉色漸漸變得紅潤,她睜開眼睛嬌嗔道:“你看夠了沒有。”
冉安平癡癡道:“看不看,永遠都看不夠。”
納蘭嫣兒玉頰變得更紅,故作惱怒道:“好啊,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對我說出這般輕薄話來啦。”她語氣中雖帶一絲輕薄之意,人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冉安平以前雖沒談過女朋友,卻看過不少國外的泡沫劇,知道納蘭嫣兒沒有生氣,故意逗他。他心內大漾,立刻把搜腸掛肚的想那以前看過書中的甜言蜜語,恨不得要多輕薄幾句。可惜他在現代時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搜來搜去也沒搜到什麼浪漫的美言。
就在這時,納蘭嫣兒歎氣道:“哎,想不到神墓中的噬功獸竟然如此厲害,還沒有見到它,便險些被它吸幹了我們二人的功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噬功獸應該已達到武仙境了。”
冉安平本來滿臉通紅,隻想將肚子中的輕薄話全一股腦全說來,突然見到納蘭嫣兒掉轉話題,心中大感無奈。這妮子總是這樣,每次說到興頭上,便要掃人的興。不過他早已習慣,他接過納蘭嫣兒話題問道:“噬功獸?這一定是一種能吸取人體內力的野獸了,想不到世間竟會有這種奇獸。隻是,野獸也有凡武境,仙武境的分別嗎?”
納蘭嫣兒功力才一恢複,便又想往常一樣笑道:“那是自然,皇朝傳到咱們這一代時,已達到武功的巔峰時代,不可說是絕後,也可說是空前。人如此,動物也是如此,便拿大理的莽枯朱蛤、天山的冰蠶、昆侖山的大白猿、淩雲窟的火麒麟來說,這些動物修為上的造詣均已達到十層武聖,它們一現世,哪裏不要平白無故的折去千萬條人命。所謂十層武聖,乃武學中最高境界,無所不至、無堅不摧,它們已是凡武境的王者。”
冉安平聽得心驚,莽枯朱蛤他知道,他看電視劇裏演的,隻有那怪蛤蟆一現世,世上便要少去千萬條性命,不是它有意去害人,隻是它毒性之強,已是登峰造極,世上隻要挨它近得三尺,便要化作一團血水死去。想不到,這世界竟然真的有這些毒物。
納蘭嫣兒見他驚得呆了,不住點頭,也不過多解釋,隻是一再繼續道:“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武境達到巔峰一定時刻,便會惹來老天嫉妒,若是老天爺都收不去他的命,他便成了仙人,這就是所謂的仙武境。噬功獸沒有人見過,但據說它專吸食內力強大之人的功力,見過它的人都已經死了。”
冉安平低頭沉思,隱約間覺得這古墓與十幾年前那件大事似乎有重大的聯係,但是哪裏有聯係,他就說不準了。他隻覺這神墓背後有個極大的故事,這故事就似一隻巨大的手,隱隱約約將這次以武會友的所有人牽向這個無名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