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穀。
當吳世明等人的死訊傳回穀中,穀主林川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勢必要讓那行凶之人血債血償。
而在一番追查之下,林川得知,當晚吳世明等人,曾與天雷宗發生過衝突。
得知這一消息,林川怒火更盛。
天雷宗,那是他們的死對頭。
大殿中,林川坐於首位,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下方,一灰衣老者雙目微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方才開口言道。
“此事,有些蹊蹺,各道人士,皆知我烈炎穀與天雷宗的恩怨,如若真是後者所為,他們不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馬腳,仿佛是在故意讓我們發現。”
林川壓抑著怒火,緩緩開口:“大長老的意思是說,有人想故意挑起兩派爭鬥,從中獲利?”
“不排除這個可能。”灰衣老者回道:“而且,在距離世明他們出事不遠處的客棧,還發現了邪派勢力出沒的蹤跡。”
“邪派嗎?這些家夥,從未消停過。”林川目露凶光,“大長老的擔心不無道理,我也考慮過這個層麵,但現在,總歸是我烈炎穀損失了不少弟子,且還恰巧與天雷宗的人起了衝突,所以,於情於理,我都要向趙衝討個說法。”
“那……穀主打算如何做?”灰衣老者,也就是大長老問道。
“隨我一起,拜山!”
……
三日時光,轉瞬即逝,羅言的境界,已經來到了聚氣境第九重。
這等提升速度,即便是沐沄汐也是小小的驚歎了一下,一天提升一重境界,著實有些誇張。
至於沐沄汐的傷勢,借助天雷宗的天地靈氣,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基本無大礙了。
“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沐沄汐問道。
“聶長老已經去了藏書閣,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無論是否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此處,都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羅言笑道,其實他此行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一是為嚴駱除了高明這個禍害,二麼,是想借助天雷宗的宗蘊替沐沄汐療傷。
至於先天劍池,他還真的沒抱太大的期望,如果是天雷宗主宗,或許還真能有關於此處的記載,但這小小的分宗……也隻能說是來碰碰大運。
“嗯?”
原本正悠閑的享用美食的沐沄汐,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咦。
“怎麼了?”羅言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有一股不弱的靈壓,闖進了天雷宗。”沐沄汐一邊說著,又開始吃了起來。
“天雷宗也算是方圓百裏數一數二的勢力,有這種膽量的人,怕是不多。”羅言摩挲著下巴猜測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將盤子裏的食物消滅殆盡,沐沄汐抹了抹小嘴,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倒是真不見外。”羅言小聲嘀咕著,隨即跟上。
廣場之上,十數道人影一字排開,為首的兩人,一個身形壯碩,氣息狂暴,一個較為年老,略顯平和。
正是烈炎穀穀主林川,與大長老言默。
“烈炎穀林川,前來拜山,還請趙宗主,出麵一敘。”
林川的聲音用靈力包裹,傳遍了整個天雷宗。
“林穀主如此大張旗鼓,不請自來,是否也太不將我天雷宗放在眼裏了。”一股淩厲的靈壓自大殿內傳出,隨之顯現的,還有趙衝的身形。
兩大掌靈境強者,展開了對峙,那股靈壓的碰撞,令得在場的眾多弟子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是怎麼回事?烈炎穀的穀主怎麼親自來了?”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
“平時都是兩派弟子間的小打小鬧,這次,怕是與以往不同啊。”
廣場之上,眾弟子心中疑惑,開始猜測。
“烈炎穀?”羅言忽然想起來,那日在客棧,曾經與他起過衝突的,好像就是烈炎穀的人。
“哼,趙宗主當真不知我是為何而來?”林川發出質問,渾身靈力再次提升。
“那且讓我聽聽,林穀主是否真的有站的住腳的理由。”趙衝當即懟了回去。
“我烈炎穀派去鳳陽城的弟子,一行十數人,全部被害,無一幸免,趙宗主敢說,此事與你天雷宗無關嗎?”林川大聲喝道。
“什麼?”
趙衝一驚,聶雲龍和他彙報時,的確提及曾遇到烈炎穀的人,可隻是起了一些小摩擦,遠沒有到出人命的地步。
“聶雲龍何在?”趙衝第一時間將聶雲龍喚出,要與那林川當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