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目光盯著於波看，她想從一塊豆腐掉在湯裏，想讀出點什麼來。
於波先是一愣，接著很關切地說，有沒有被湯濺到身上。
“你說呢?”女警官瞪著眼說。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一不留神，這湯就飛出去了。”
“你說這湯能飛出去嗎？我看是有人叫了你一聲師父，師父的心就亂了”赫蒂警官喝了一口湯，兩隻眼睛看著於波，她似乎發現什麼了。
“被一個警察盯著看，心裏不免會有些緊張，尤其美美女警官。”
“我怎麼不覺得你緊張，倒是這位女大學生的一聲師父，讓你的筷子抖了一下。”
“竇性心律發作時也會這樣，患者是拿不住筷子的。”於波麵帶微笑地說。
“心跳加快，是可能的。我能感覺到。不管是湯裏的豆腐燙著了，還是一不留神豆腐掉在鍋裏了，但這些都足以證明你今天和時光古畫有關係。你逃不出我的法眼。”赫蒂警官終於要深入挖根了。
“你來告訴赫蒂警官，你為什麼叫吉瑞，你給我的身份證，我看到的是吉瑞。”於波希望女孩將這些奇妙講出來，他對赫蒂警官超常的幽默感，超常的耐心，是要給hedy警官一個必要的交代了。能遇到這樣的警官，於波覺得一個國家的法治，人性化的一麵在一個女警官身上顯示出了感人的魅力。於波覺得，這是他值得相交的朋友。
“其實我給你看到的就是李潤，我想你那會兒眼睛可能出現了虛擬世界。對，就是虛擬世界。”女孩說。
“虛擬世界，那你為什麼你又承認自己是吉瑞。”於波說。
“因為第一次你碰到我，拉住了我的手，我被你嚇著了。但是當我看你的那一眼，我突然覺得你是那麼熟悉，可是我還是想了想，不認識你。我走了過去後，你又拉住我，讓我去看那幅畫。我是不由自主地跟你走到古畫前。當我還是堅持要離開，覺得你是用某種方式在想跟我套近乎時，我被你又叫住了。我回頭看了你一眼，就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我就去那畫裏了。我變成了畫中那個女孩，那個叫吉瑞的女孩。”李潤說著時看了一眼於波，像是又被喚醒了她腦海裏深層的一些東西。
女警官快速地記錄著，好奇而又覺得不可思議。
於波接著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會叫我師父？”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就脫口叫出了聲？”
又一個不可思議。赫蒂心裏又多了一層神秘的思考。麵對他們兩個的對話，赫蒂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將他們帶去警局，顯然不適合，繼續跟他們閑聊，這樣的時間，雖然她可以舍得，但總要有所收獲吧。可是他們就像那劇中人，還沒有從劇中醒過來。
hedy警官正思附時，於波打斷了她的思路：“hedy警官，如果你的調查介入一個虛擬世界，或者說，你此刻已經在這個世界中，你如何能夠全身而退，亦或者說，關於那幅時光畫的一個完整科學的解釋，你能否做到。我想，你還會選擇讓我們去一趟警局。”
“你說的其實就兩個字：入局還是出局。”赫蒂警官銳利的眼光盯著於波說。
“你已經入局了，如何出得去呢？”
“那我就破局！如果你們願意配合。”赫蒂警官說。
“你大可完全放心，我們會積極配合你的工作。”
“對對，我們一定！”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