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孔維東老師講完之後,又讓同學們各抒己見。有的對陸步軒比較同情,痛批社會用人機製不健全。有的說陸步軒選擇的專業是冷門,本身就不好就業,尤其是處於市場經濟的轉型時期。有的指責陸步軒對工作挑三揀四,最終苦了自己……
下課後,趙佳佳來到食堂。張思楊早已占好座位,打好飯菜。飯菜很簡單,趙佳佳是一份紅燒茄子蓋飯,張思楊是一份西紅柿雞蛋麵。另外一人還有一隻雞腿。雖說張思楊現在大小是個富豪,但生活比較樸素,尤其在學校。如果說出了外麵倒還可以奢侈一回。
“今天什麼課,怎麼過來這麼遲?”張思楊問道。
“今天是孔維東老師的現代文學課。孔老師和我們一起討論《北大畢業的街頭屠夫》那篇文章。還不是你惹得禍。要是沒有你那本破雜誌就沒有那篇文章,沒有那篇文章我們就不會下課晚點。現在反倒怪我來遲了?”
聽了趙佳佳的解釋,張思楊差點把飯噴出來。這是什麼邏輯?“佳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照你這樣說,你應該怪東漢的蔡倫,誰讓他發明了紙。沒有紙張我就不會主編雜誌了。”
“假如人家蔡倫沒有發明紙,你肯定是往竹簡上寫字。那樣的話你不知要破壞多少竹子。大熊貓吃的竹子被大量砍伐後,那大熊貓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可憐了。”
“沒想到你倒是十分富有同情心。”張思楊無奈地說。
“那是當然。”趙佳佳得意地說。
“其實下課晚點,從根源上要怪的人是秦始皇。要怪就怪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工作沒有搞徹底。假如這項工作徹底完成,我們就不用讀書了,更不用上課了。既然不上課,那麼永遠不存在下課晚點。”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沒有學校了。沒有了學校,你我就不會相逢。算了,我寧願下課晚點,也不願意今生沒有你。沒有你,中午誰給我排隊打飯呢?”
“原來我在你心中隻是一樣一個角色,太傷心了。”張思楊轉出一副可憐相。他發現,其實和女朋友鬥嘴也是一件樂事。
吃完飯後,趙佳佳問:“周末你有事嗎?”
“沒事。不論你是讓我陪你逛街還是陪你逛超市,我都奉陪到底。”盡管張思楊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到這些事情上,但還是決定要多陪陪她。畢竟以後張思楊會經常忙的。現在不陪,以後就更加沒時間了。
“我要你陪我去我姥爺家,我姥爺說要見見他的外孫女婿。”趙佳佳很平常地說道。
“什麼,去你姥爺家?”張思楊一愣。
趙佳佳的姥爺就是餘譯林,餘老爺子。他可是打過仗,流過血,下過鄉,掌過權,如今華夏為數不多幾個超級重量級人物。張思楊小時候經常在新聞聯播中見到他。真沒想到,今生還能親眼看看當年的傳奇人物。
餘老爺子有三女一子。長女餘慧瑞,次女餘慧珊,三女餘慧敏。兒子餘慧偉。長女餘慧瑞是外貿易經濟合作部發展司的一名調研員,其丈夫何立平是一位大學教授。次女餘慧珊在一家外貿進出口總公司擔任中層領導,其丈夫王海峰是海西省省委書記。三女餘慧敏,也就是趙佳佳的母親,在婦聯工作,其丈夫趙學文是首都市常務副市長。餘老爺子的兒子餘慧偉是機械工業部副部長,但是近來身體很不好,估計要走在老爺子前頭。老爺子今年85的高齡,雖然走路緩慢,耳朵發聾,但精神還好,沒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