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將軍他怎麼說?”耳畔傳來老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還能怎麼說?快死了再彙報唄。看將軍那樣子,該是恨透了這丫頭。也難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不死誰死?”
兩個聽起來上了年紀的婆子一直在耳邊絮叨,聽聲音就知道不是善茬。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她還要站起來,打回去,贏下一直夢寐以求的全球跆拳道大賽。
我不能就這樣一直倒下去,快醒來!還擊!快還擊!腦內的意識瘋狂的叫囂,奇怪的是裁判的倒計時聲一直沒有響起。可她不敢讓自己這樣一直昏沉沉的趴下去,必須立刻,馬上醒來!
努力的睜開腫的像兩個核桃的眼睛,入眼的卻不是剛剛寬大的賽場,甚至周圍人山人海的觀眾和媒體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類似古代囚車,四麵都被木質的欄杆所包圍的牢籠。
剛想動一下身子,刺入掌心的幹枯稻草讓她猛的低頭,身子底下是一層幹硬的茅草席子。顧不上這細微的創口,頂著渾身骨骼像散架了一樣的疼痛感,她扶著欄杆努力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原本在牢籠邊的空地上悠閑坐著,負責看守的兩個婆子突然大叫起來。“媽呀!詐屍了!來人啊,救命呀!”。瓊花艱難的扭動著滿是傷痕的脖頸,向著發出殺豬般慘叫的兩個婆子看去。兩人高高的發髻在板車狹小的空間,隨著兩人的你推我搡,逐漸崩塌。
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關著自己的牢籠是被安置在一架簡易甚至是粗糙的板車上。板車空閑處,有兩個軟墊子,那兩個老女人剛剛應該就是在那裏坐著的。
頂著兩個腫眼泡,目力實在是受到限製。望向前頭,是一隊正在行進中的隊伍。看起來很是豪華的馬車,四麵都被錦緞絲綢裝飾著。周圍還有幾匹高頭大馬在左右隨護。看似沒有盡頭的兵士隨行在馬車後麵,密密麻麻的,就像一條碩大的長龍。
“發生什麼事了?喊什麼喊?”一個男人騎著一隻黑亮的馬匹靠近板車,對著車上兩個上了歲數,抱頭鼠竄的中年大媽厲聲嗬斥著。看男人深溝淺壑布滿皺紋的臉,一雙鋒銳有力的眼睛射過來,一看就是敏銳強幹,經過歲月曆練的戰士模樣。
兩個婆子顫巍巍的捂著眼睛,朝著身後關著自己的牢籠指了指。男人隨即看過來,眼神裏帶著些許的厭惡與涼薄。“不就是那個被打的癡癡呆呆的女人嗎,怎麼了?”
“她,她詐屍了!”一個婆子用尖細的聲音,嘶啞著嗓子喊出來。
男人朝瓊花渾身打量了一瞬,濃烈的眉深深蹙起。“不過是緩過勁醒過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喊,驚動了前頭將軍的車馬,有你們好受的”。說著,在回身的時候冷冷的瞥了一眼已經沒了人樣的女人,才驅動著胯下的駿馬朝前離開了。
而作為三人口中主人公的瓊花,此時像豬頭一樣腫脹的腦袋隱隱作痛。她說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些人的衣著都帶著強烈的古代感。無論是兩個婆子身上的長筒粗布麻衣,亦或是剛剛男子身上帶著古著感的鎧甲。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