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鑫剛回靈犀閣,司琴便急忙迎了上來。
“苗姐姐,你可算回來了。”司琴急忙開口:小姐被老夫人院中的李媽媽帶走了,您快去瞧瞧吧,小姐未去邊關前就不受老夫人待見,今兒李媽媽急匆匆把小姐帶走恐是不善。”
苗鑫眉頭緊皺,她想起來了,在邊關時敖踏鬱曾和她提過,如今的相府老夫人並非她親祖母,相爺是老太爺的長子也就是長房,如今的老夫人是二房的生母,二房夫人生下二小姐敖踏禛後就大出血去世了,敖之安痛失愛妻沒幾日便也跟著去了。
苗鑫不似司琴,墨畫她們自小伺候敖踏鬱,苗鑫是敖踏鬱在邊關帶回來的孤女,她曾是武館館主的女兒,因為雍陽和幽都打仗,這場戰爭不少人失去生命,苗鑫的父母也不例外,敖踏鬱在死人堆裏瞧見奄奄一息的苗鑫時苗鑫才十一歲,這三年來她二人同吃同住,敖踏鬱更是親自教苗鑫如何使用真氣,如何掌控內力,如何射箭更準,如何出劍更狠。通過三年的陪伴她二人早已經把彼此視為自己的親人了。
苗鑫抬眸看司琴,小聲道:“我們做下人的,人輕言微救不了小姐,你趕緊去宮門口,等相爺下朝。”
“是。”司琴應聲,轉身朝著院門口跑去。
相府前廳,世安堂。
敖踏鬱跟著李媽媽到的時候,廳內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門口候著的老媼不悅的看了敖踏鬱一眼進去通傳,不一會兒就傳了老夫人的不悅的嗓音,讓她進來。
敖踏鬱身穿一襲紅衣緩緩走了進去,一身束衣更是讓麵色嚴肅的老夫人心生不滿。
敖踏鬱負手立於大廳中央,老夫人坐在上首,她左側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正是敖踏雪的生女蓋氏。
蓋氏身側站著一個妙齡女子。不是敖踏雪又是誰,她如今年芳十六,生的十分嬌美,看上去嬌小玲瓏,花顏月貌十分惹人憐愛。
前世敖踏鬱很是欣賞她的才情,在她麵前從未有過嫡庶之分,把她視為親妹。不成想她卻成了害死自己父親和弟弟的凶手。
老夫人身側站著一位亭亭玉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少女,生的眉目如畫,出塵脫俗,若是敖踏鬱沒記錯的話,她正是二房夫人所生之女,老夫人的親孫女,老夫人自撫養長大的敖踏禛,今載芳齡十七,生辰較小,三個月前同敖踏箏一同舉行完及笄禮。
雍陽是比較封建的王朝,女子十六歲及笄,男子二十歲弱冠。
敖踏鬱掃了一眼上首的方老夫人,語氣淡淡:“孫女給祖母請安。”
老太君冷淡說道,“你外祖家就是如此教你規矩的?請安都不會嗎?”
敖踏鬱沒說話,坐到蓋氏對麵的椅子上,敲了敲案幾示意一旁的丫鬟上茶。
“放肆,你亂敲什麼?。”老夫人見狀怫然而怒,瞪了一眼欲去倒茶的小丫鬟,瞳眸望向敖踏鬱,嗓音陰沉帶著濃濃的怒氣:“老身何時讓你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