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值秋高氣爽、萬裏無雲。可小福子深深覺得,這皇宮像是罩著一個黑罩子,把所有的空氣和陽光都堵住了,誰讓裏麵的爺正在生氣呢,這皇宮的主人也換了。
小福子在進門前,看了一眼外頭正好的陽光,胸口堵著一口氣,也不敢歎出來,努力咽下後,深深低頭,使勁的動了動臉上僵掉的五官,揮了揮臂彎裏的拂塵,對著後麵的小太監們說道,“都緊著點兒皮子,別怪咱家沒提醒你們。”
說完,帶著緊張擔心的表情進了殿,“殿下哎,您可是一天都未進東西,小福子可不心疼大殿外跪著的那些,可要是您因為這個壞自己的身子,小福子這兩眼,可是淚都要流幹了。”
小福子一進來,就麻溜的極為順暢地跪在了地上,跪著向前,一直跪到了上首之人的腳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勸說著上首之人。
薑頤自昨天半夜就一直枯坐在椅子上,薄唇輕輕勾起,“小福子,你說他怎麼現在才遭報應。一代帝王,那麼不光彩的死在了自己剝削來的行宮,死在了自己搶奪來的臣妻身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為人所唾棄。以後要稱他為先帝了。”
滿殿的宮人,隻恨自己沒有長這對耳朵,殿裏一時靜的讓人覺得連呼吸聲都是罪過。
“罷了,伺候本宮用膳。”
薑頤巴不得那個爛人早死,就算不是為了皇位,爛人也應該早死,可是這太不光彩,甚至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的布局都是白白的忙活了一場。
勝利就這樣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令人發笑。
薑頤才不會為了這種人委屈自己,慢條斯理地用著飯,把某個在頭腦裏裝死的東西喊了出來,
“係統,開啟重大日子簽到。”
“正在為宿主服務,恭喜宿主,美貌加一。宿主終於要登基了,可以更好的實現我們的目標了。”薑頤覺得他甚至能從這段毫無起伏聲音中聽出來興奮。
“你作為一個一代帝王係統,不應該開出一些相關的東西嗎,你們的帝王真沒用,怪不得叫什麼愛豆,愛豆子算什麼帝王。”
薑頤看著開出來的東西很是嫌棄,美貌對於一個帝王來說能有什麼用,還有什麼聲音,形體,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統統我呀,心裏苦啊,誰家好係統從宿主三歲一直撒謊到宿主16歲。寫作愛豆培養係統,讀作一代帝王係統的統統很是心虛,
“嘿嘿,一代帝王也要美姿儀嘛。”電子音越說聲音越小,薑頤懶得搭理他。
這個係統沒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宮和他計較什麼。
從小福子跪下後,殿裏的宮人就一直跪著,準確的說是整個東宮的宮人都在跪著等薑頤用完膳。隻有小福子弓著身子伺候薑頤用膳。
薑頤可以表達對先帝的些許不滿,說白了也不能出了這座宮殿,更何況東宮裏的宮人,有些藏不住事兒的喜形於色,主子還沒有動,下麵人就飄上了天,薑頤不是那樂意打罵奴才的主子,卻很厭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走吧,去大殿,都起來吧,桂嬤嬤讓下邊人把東西都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