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仰望星空,靜靜地躺在石頭上,一言不發,懷裏是無字碑,他看著上麵的星星,陷入了回憶,那裏有師兄弟,師叔祖們諄諄教誨,道門生存至今是綿延不絕的道心,可是人都沒有了,還要什麼道心?
他內心十分的複雜,可笑可悲,他笑了出來,內心也在鄙視自己,不是早早的做好安排了嗎?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嗎?
遠處的宸星,也不上前,隻在一旁默默的吹起笛子,悠悠揚揚的笛聲傳來,封池整個人都僵住,伴隨著笛聲的漸入高潮,他直接放鬆,癱在地上。
南洋那邊已經全部收編了,專人回到王朝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司令,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隻知道那天進進出出,隻為了一道禁令,王朝不允許宗教存在,一路上都在拆,強製還俗回家。
得知這個消息,伽釋簡直氣笑了,他要去找陳新,這是做什麼?
密陀冷笑:“這幕後要是沒有黑手推動,說出來誰信?”
十娘悶悶的說:“那些人不是我們殺害的,他們本來……”
其他人都不讚成伽釋去找陳新,不保險,大家在這兒苟且偷安一下,準備打開通道前往神界了。
陰差進來“報,府主,主子他們已經成為了通緝犯,最靠近的部隊會過來圍剿你們。”
“什麼意思?”眾人不解。
陰差立即將最新的邸報拿了出來,上麵將幾人的信息一一披露,注明邪魔歪道,殘害百姓,喪盡天良。
“不行,還是去找一下他。”伽釋說。
“對,沒道理我這個出錢出力的小工,搖身一變成了通緝犯。”密陀力挺。
十娘:“這裏連封池都在內,怎麼沒有好辛?”
好辛懶洋洋的說:“當時使了一個障眼法,沒同意他們弄的這個。”
眾人心裏一梗,好,真好,缺心眼的是他們啊!
陳新的院子裏,他不停地在抽煙,鬢邊的白霜給他增添的仿佛是色彩而不是年齡,他做事仍舊風風火火的,不同以前的儒雅,他現在脾氣十分暴躁,動不動就大聲嗬斥部屬。
他拈著煙紙的手,呆呆的立著,雙眼帶著看不懂的神色,將所有人趕出去,並且打開了窗戶,一連好幾天,好像在懷念,或者是等人。
“嗬”聲音一出現,他的眼神就散發著奇異的光芒,但是一看到眼前人模樣,眼裏的光芒暗淡下來,眼神變得無奈,麵容勾起一抹苦笑,卻還是說:“看來我的信用在諸位眼裏還算可以。”
“嗬”“你哪裏來的信用?”密陀嗤笑。
“什麼活都幫你做了,結果呢?你們卸磨殺驢?”
陳新幹咳了一下:“咳咳,這件事,你們相信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別了,真別,現在都成了通緝犯了,再信你估計就要上斷頭台。”
陳新有些下不來台,仍舊故作幽默的說:
“就算真的上了斷頭台,你們也不會死,不是嗎?”
“你們今天來找我,不是證明,我還是可信任的。”
陳新的眼神緊緊的鎖住伽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伽釋眼神一暗,口上卻說:“我們講究因果緣由,此次來是了斷因果的,陳施主,咱們今時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