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1 / 1)

淅瀝瀝的雨一直在下個不停,陳芝洛麻木的走在馬路上,任由雨水浸透她的身軀,心裏有再多的苦痛都說不出來。

父母慈祥的笑顏還在眼前,他們的懷抱卻是永遠都到不了的遠方。

短短幾天,陳芝洛笑過、哭過,有過遺憾有過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在父母最後的日子還要鬧分歧,一想到這裏陳芝洛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腫脹幹澀的眼睛卻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了,磨的眼睛生疼。

就在陳芝洛沉浸在悲傷中時意外來了,一輛急拐彎的汽車衝了出來,將陳芝洛撞飛了出去。

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爸爸媽媽我來了!”這麼想著,眼前越來越黑,生命的氣息漸漸消失,在這個雨夜屍體上方一閃而逝的黑色小旋渦就像閃電一樣消失不見。

“唔,頭好痛,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在哪兒?”陳芝洛昏昏沉沉的,全身酸痛,好像是感冒發燒了,這麼想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小姑娘的一生,出生時父母恩愛,有了她後如獲至寶,本來一切都很好,天有不測風雲,父母父親一次出行因為有山匪沒能活著回來,母親聽聞噩耗當場吐血,纏綿病榻一月有餘還是沒留住,留下十三歲的她撒手人寰,家裏略有薄產,守孝三年,本來明年就出孝了,可是就是這點微薄的家產被人看上了眼,想要算計與她,小丫頭一害怕就休息不好加上天氣變化就感染了風寒香消玉殞了。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夢人家小姑娘吧!想到這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她坐起身環看四周,是了,自己被車撞不可能還活著的!她這是穿越到了古代?一時間,因為父母離世的哀慟被陌生世界的恐懼和求生欲所取代,她知道她該振作起來‘求生’了。

“姑娘,您起了嗎?飯做好了,可是要起來用點,用點飯好用藥。”門口的婆子說道。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吃飯,吃完再說,先養好身體。

用過飯後,喝過藥,婆子進來說:“姑娘,王伯說有事要跟姑娘稟報。”

“把這些收拾了,叫王伯進來回話吧。”陳芝洛按照這小姑娘的性格回話說道,說來有緣這姑娘也名陳芝洛。

婆子收走了碗筷,王伯進來作揖後說:“姑娘,最近外麵風聲不對,家裏隻有您一個主子有些危險,老奴和劉婆子畢竟是下人,怕是不安全呐!”

“王伯可是有什麼計劃,但說無妨。”

“姑娘也知道,老奴在家裏十幾年了,其實老爺還有個兄弟也就是您的伯父,名曰‘陳邛’早些年六國內亂征兵入伍了,之前有來信說跟隨北椋大軍南征北戰,後來失了聯絡怕是不在了。老爺在時說北椋軍紀嚴明,對待將士親如一家。”

說到這王伯看了看姑娘的神色繼續說道:“不如姑娘去投靠北涼軍,隻求一條生路,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就是等出孝後給姑娘尋個軍中夫婿也是好的。”看不出姑娘什麼情緒,王伯心裏打鼓,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姑娘長相秀麗,性格溫婉,家有薄產,在外人看來是塊肥肉,自己和劉婆子兩個快入土的老人能做的也有限,希望姑娘能考慮清楚吧,希望老爺和夫人的在天之靈保佑姑娘!

陳芝洛“北椋!悍刀行?”然後想起古代家族觀念重,在孝期族裏照顧著還安全些,要是出了孝期,族裏若是有人想將她嫁出去或是動點別的心思,提心吊膽可太嚇人了,北椋路途遙遠就算一時用北椋嚇住了那些宵小,怕是時間久了也是危險。這麼想著對王伯的想法也有了些讚同。

“收拾行囊挑最近的吉日出發,等到了北椋也就該出孝了,怕是無法給父親母親上香,這兩天就安排吧,燒點紙錢提前跟父親母親說說,怕是一時不能回。”

“罷了五日內出發,既然已經有苗頭,說明已經不怎麼安全了,盡早出發免得夜長夢多。”

“是,那老奴和劉婆子回去準備準備,今早出發。”

終於還是沒到五日,當天說完這件事之後,晚上就發現附近多了些鬼祟身影,第二天王伯和劉婆子跟著姑娘去了族長家,將田產地契賣給族裏,祖宅托族裏給定時修葺。

從族長家裏出來一身輕鬆,手續都辦好了錢也拿到了,回去就給父親和母親上香,想起原主記憶裏父母的容顏和她在現代父母一模一樣,心裏又是一陣哀傷。行囊也簡單,三人收拾好後,第三日去府衙取了路引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