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她聽到門外有打鬥的聲音,但是因為外麵的風太大了,聽的不真切。

寧夏夏拎著自己的紅裙起身,走到門前正準備開門,那門卻從外麵被人給推開了。

眼前的人讓她渾身一震,踉蹌的退後了兩步。

白且歌。

寧夏夏的心忽的一沉,差點被嘴裏的奶糕給噎住,他是怎麼進來?她哥哥呢,門外的守衛呢?

她餘光往外看去,外麵烏壓壓的人全是人,但看那衣著並不是高風寨的人。

糟了。

她把奶糕給吞了下去,問眼前的男人:“你來幹什麼?”

“等急了吧,你以為是誰來了?”白且歌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把自己的衣擺放正,看樣子他一時半會還不準備走。

大哥啊,她是在成親啊,她還能等誰啊???

“國師。”寧夏夏見他這副樣子,眸子也冷沉的眯了眯,她也不急不躁的坐了下來,餘光瞥他一眼,冷笑一聲,“怪不得你之前反複跟我說不要和夜君黎在一起,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抱的是這個心思。”

“什麼心思?”

“白且歌。”寧夏夏冷冷的說,“我告訴你,我才是今天的新娘,不要以為你今天也坐在這裏,就可以跟我搶夜君黎,他一定會選擇我的,他也一定會接我走!!你根本就沒有機會!”

白且歌懵了:???

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絕了。

他一時無言以對,訕笑一聲:“你還真拿他當個寶,我取向很正常。”

“嗬。”寧夏夏說,“口是心非,這裏是新娘的房間,夜君黎要到我這裏來接親,你莫名坐在這裏,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

白且歌:“我……”

算了,他不坐還不行?於是他屁股一抬,站起來了。

他這麼一站,寧夏夏身子往後一靠淡淡的一蹺二郎腿:“說吧,什麼事?”

白且歌身子一彎正要說話,忽然感覺不對,怎麼自己身份忽然卑微起來了???和這女人鬥智鬥勇,真是防不勝防。

他的臉色都青了。他輕咳了一聲,挺直了身體說:“寧姑娘,你剛才在這裏應該看到夜君黎進了京城,你是不是以為他去丞相府,接著帶人再上來接親?”

“我沒這麼以為。”寧夏夏哼哼,他好煩老是猜測她的想法。

白且歌:……

他隻能忽視寧夏夏這句很不配合的對話,繼續自己的思路說:“我來告訴你,他並沒有到丞相府去,甚至在路過丞相府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帶人到皇宮裏去了。”

皇宮?

寧夏夏的眼眸輕輕晃動。

“你是不是很好奇,今天是他和你大婚的日子,他遲到不來接你,為什麼急著到皇宮去?”

白且歌看寧夏夏的神情中終於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他又咳了兩聲,很激動自己找回了場子,他說:“我再來告訴你,因為他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