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客氣?”寧夏夏又拿了一顆棗子放在嘴巴裏,鼓著小嘴嚼著,“她剛才說早生貴子啊,你難道不想早生貴子嗎?”
貴子?夜君黎一愣,臉瞬間紅了。
寧夏夏自己說的臉也紅了,笑著拿起一顆紅棗塞進了他的嘴巴,轉移話題:“況且你以為他們在慶祝什麼?”
“什麼?”
“慶祝夜君黎收心,慶祝夜丞相脫離苦海,慶祝他們自己晚上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夜君黎:……他以前沒讓他們睡過安穩覺嗎?……分明是他們自己心裏不安穩,他這麼多年也沒對他們做什麼啊。
比起管別人睡不睡安穩覺這件事,他還是更關心自己早生貴子這件事。
原本她不說,他還沒想起,如今看著她的背影,他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既然人家都祝福了,擇日不如撞日,那這貴子不如就現在生吧。
“夏夏。”這樣想著,他就快步跟了上來。
寧夏夏拎著菜籃子回來,院子裏擺著滿滿一院子的彩禮箱,夜丞相正吩咐下人把紅綢帶綁在箱子上。眼看這婚期沒幾日了,他昨日見風浩穹到製衣坊裏給寧夏夏定製紅衣。
他正忙著滿頭大汗,一抬頭見“小兩口”,拎著菜籃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夜伯一陣恍惚,這不就是他多年做夢都在想的情景嗎?在夜君黎要造反的消息甚囂塵上的那兩年,他每日做夢都在想,自己為什麼要生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兒子?
他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凡一點,他娶妻生子,每日和自己的妻子逛街買菜,他和黎兒就在家裏和孫孩嬉戲玩耍。
在那絕望的兩年裏,他真的覺得這樣的情景他永遠都看不到了。
而現在,這幸福不就在他的眼前了嗎?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黎兒沒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夜伯的情緒有點低落。
導致寧夏夏伸手在他麵前晃了半天,他都沒反應。
“丞相他怎麼了?”寧夏夏一臉不解。
“他就是這樣。”夜君黎拉著她說,“腦袋裏想縷清的東西太多,纏住了,不用理他,讓他自行修複。”話落,就拉著寧夏夏往裏院走。
寧夏夏把雞蛋和棗子給了下人,剛被拉著走了兩步,夜丞相大腦就解開了,他有些感動的看向寧夏夏,柔和的笑著:“寧姑娘,你能嫁到我夜家,真是我家的福氣,我會竭盡全力,傾盡所有的迎你進門。”
說著,陽光一照,夜伯的眼眶有淚花閃閃發亮。
兩人:???
他怎麼好端端的哭了?媽呀這腦子打的結是解沒解開啊。
“好嘞。”寧夏夏清雅一笑,就被夜君黎給拉到了後院。
夜伯一愣,忽然想起這兩個人成親前三天按規矩是不能在一起的啊。
哪怕他是夜君黎,這規矩也不能破啊。
“夜君黎,你站住,你把人放下!”夜伯追了兩步,卻發現根本追不上。
林伯在一邊安撫他:“丞相算了,少爺出門好幾日,今兒才回來,兩個人好幾天都沒見了。”
夜伯皺了皺眉拂袖:“算了,那就給他倆一炷香的時間,不能長了。”
一個小廝在一邊插嘴:“丞相,我剛在門口聽,少爺和寧姑娘在聊生貴子的事情,這一炷香時間是不是有點短?”
“生貴子?”夜伯眼眸一亮,他看向林伯,“害,你說的對,年輕人的事就隨他們去吧,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迂腐!”
話落,背著手走了。
林伯和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