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黎靠在那裏看著寧夏夏下了樓,眸光輕微閃爍,忽然,一個侍從從窗外飛了進來,他躬身說:“君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知道了。”夜君黎看著寧夏夏嬌俏的背影,眸子裏晦暗如深。
回到了國師府,寧夏夏伸了個懶腰,確實想好好的睡一覺。
“辛苦國師了,那我就回去了。”
“寧姑娘。”白且歌喊住了她,他冷冷的說,“你被抓到君王邸的這幾天,你放心,我不會任何人說,你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哈?
她去君王府怎麼了就不能說了?這讓她洗澡的這話聽上去也不單純啊,她又不髒她洗什麼澡?
“洗澡?”寧夏夏說,“我來之前在君王邸洗過澡了,我身上又沒髒,洗什麼澡?”
她說的輕鬆,但白且歌卻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在那君王府呆了幾日,每天都呆在君王的房間裏,不管她是被強迫還是主動為了自保,難道身上不髒嗎?回來難道不應該洗個澡嗎?
她轉身要走。
“寧夏夏,你這幾日在君王府的經曆真不怕傳出來,被夜君黎知道?”白且歌坐在暗影裏冷冷的問。
“你難道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媽耶!
他可是個女德守護神啊。
別說那君王就是夜君黎,就是他不是夜君黎,強迫她做了那些事,錯的也是強迫她的人,她也沒什麼可愧疚的啊。
洗澡?洗可笑
“白且歌。”寧夏夏直接抬起一條腿垮在他的椅子上,“你把你以為的事情樂意跟誰說就跟誰說。”
“傳的滿城風雨都可以,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僅和君王上床,我還主動在他上麵呢,你傳去唄,我給你個喇叭,你趴夜君黎耳朵上喊去!哼!”
話落,她狠狠的給他翻了個白眼兒,撩衣服走人了。
白且歌怔愣的坐在那裏,定睛看著她的背影,他的眸子裏暗光閃爍。
翌日。
京城下了幾天雨今天終於放晴了。寧夏夏今天穿著一身漂亮的綠色裙子,直接從樓上飛躍著跑了下來。她像是一隻歡快的小兔子,身形靈巧,又蹦又跳。
院子裏下了幾天的雨,一地落英繽紛,下人們都很忙碌,有的在掃地,有的在擦石桌,寧夏夏帶著風從她們身邊竄了過去。
“寧姑娘,你到哪兒去?”秋兒端著的水盆差點被寧夏夏給撞翻,好在是虛驚一場,寧夏夏身形一立,就靈巧的擦著她的盆子跑過去了。
寧夏夏往前去,沒答話,隻是伸手跟她擺了擺。
從內院跑出來,外院的小若和小可兩個人看到這樣靈快的寧夏夏,忙問:“小夏,你到哪裏去?”
寧夏夏順手把剛才在路上摘的一朵花兒插在了小若的頭上,回首對她盈盈一笑。
那一笑清美靈動。
魅惑眾生。
小若直接看呆了。她心想她要是個男人,她就……
“別想了。”小可敲她一下,輕笑著說,“夜君黎回來了。”
“哦,怪不得。”怪不得她歡快的像是一隻小鳥啊。
寧夏夏一路歡快的跑出了門,腰間的鈴鐺歡快作響,吸引了一路的丫鬟都向她看去。
她來到門口,看到她心中的人兒騎著白馬果然站在門口。
他長發束後,穿著矜貴清雅的暗紋雲藍色長衣,眉目英朗,坐在那白色的馬上,映上這上午的清光,仿若天神下凡。
“夜君黎!”燦爛的笑容立刻蔓延上了她的臉頰,她三步並做兩步,直接向他撲了過去。
夜君黎笑了。
他的馬太高,他就躬身托住了她撲過來的身體,用力一提,就把向他撲過來的這隻“小兔子”給抱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