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黎的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他冷冷的吩咐:“散開,找人!”
眾將士立刻領命,馬匹從八個方向飛奔而去。
天色將黑,夜君黎孤身來到了樹林的深處,他聽到了一個極溫柔的女聲:“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他繞過一棵大樹,來到一片小湖邊,看到在湖的對麵正蹲著一個頭發散落的女子,她渾身濕漉漉像是剛從水裏出來。她蹲在一隻梅花鹿的旁邊,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寧夏夏。
梅花鹿趴在地上,後大腿上紅殷殷的,顯然是受了傷。而在它的身邊放著一隻帶血的箭。
從箭尾的顏色來看,應該是吳江射的。
寧夏夏手裏不知拿了什麼,她一隻手在梅花鹿的背上按著,另一隻手一下下的撫摸著她的脖子。
那梅花鹿匍匐在地上,雙目一點點的失去光澤。忽然從她的後麵又有兩隻小梅花鹿走了出來,小鹿用鼻子過去碰受傷梅花鹿的頭頂。
寧夏夏有些著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因為母鹿一旦斷氣,她就沒有辦法了。撕名牌技能隻能在生物活著的時候才有效。
而她紮了半天也未出現和傷口有關的名牌。
“再堅持一下。”寧夏夏用小針在母鹿的背上紮著,同時鼓勵她,“你是一個媽媽了,你要是死了,你的孩子怎麼辦呢,要加油呀,再堅持一下。”
夜君黎輕輕挑了挑眉,寧夏夏好像是在給這隻梅花鹿治傷?
但她是怎麼治的,從他這個角度又看不太清。
終於,寧夏夏紮出了腿傷的名牌,母鹿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一些,她抬手就把那張名牌撕了下來。母鹿混沌的目光亮了亮,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但身子一軟又趴了下去。
“別著急。”寧夏夏忙安撫它,“你血流的太多了,雖然傷口是好了,但那些血是回不來了,要徹底好起來,可要修養幾天呢。”
那梅花鹿哼哼了兩聲,一雙長睫毛的大眼睛看向寧夏夏。那兩隻小鹿也開心的在寧夏夏的身邊走來走去。
寧夏夏伸手撫摸著兩個小家夥的頭,笑了。
在一邊吃草的紅棗聽到笑聲往這裏看了一眼,又悠閑的繼續吃草了。
過了一會兒,母鹿緩緩的站了起來,她踉蹌了兩下把身子站穩,用頭蹭了蹭寧夏夏的身體,然後帶著兩個小寶貝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寧夏夏在湖水邊洗了洗剛才沾上的血水,然後站起來,她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剛才吳江把這梅花鹿給射中,她騎馬追了過來,結果那兩隻小鹿忽然從草叢裏跳了出來,紅棗受驚,大踏步的衝到水裏。那水濺了她一身。
她洗完手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顯得她的身材越發的曲線玲瓏。
天色漸黑,一股冷風從她的背後吹來,她渾身打了一個機靈,正想著這個樣子要怎樣回別苑,忽然感覺背後一暖,自己被裹在了一件披風裏。
她微微一愣,回頭看向夜君黎。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好奇的問。
夜君黎給她把衣服披好,轉身來到她麵前,兩手一摟,寧夏夏就被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了。
“很有趣吧。”夜君黎的神色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的說,“別人狩獵,你在這裏給受傷的獵物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