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女人哭的極可憐。

“嘶~”劉聚合這幾天喊的嗓子都啞了,實在沒辦法大聲叫了,但疼痛卻是絲毫都沒有減少。

他把怒火全部撒在了自己的新婚妻子的身上:“抽,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狠狠的抽!”

寧夏夏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有些聽不下去了,忽然感覺一雙手貼在了她的耳朵上。

夜君黎捂住了她的耳朵。

寧夏夏回頭,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眼眸裏。在那一刻,這世界消失了所有的聲音。隻有他的眼睛。

臥房。

嬌女是扶著牆壁一點點挪回來的。她渾身都是被抽打的傷痕,嘴角上還帶著血。

她走進來,用顫抖的雙手哭著點燃了燈。

燈一亮,她看到一個人坐在桌前,她嚇得暗呼一聲,急退兩步,身體撞在了桌子上。

“你,你是誰?”

寧夏夏說:“姑娘嫁給四皇子的當日就在哭,一直到現在還在哭。”

“你就是哭出一個池塘,那個王八蛋會放過你?”

嬌女愣了愣,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爹把她賣給四皇子抵債的時候,隻是跟她強調,一切要順從,要把四皇子伺候的很好。

她除了順從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咣當!”一聲。

一把短劍丟在她的眼前。

“如果你在到四皇子府之後,有所謀劃,那就用這把短刀開始你的謀劃,逃出去保住自己的命,等自己強大之後,向所有迫害過自己的人報仇。”

“如果你沒有謀劃,那就拿著這把刀捅進那個人的肚子裏。”

“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

寧夏夏的這四個字忽然讓她茅塞頓開,是啊,她之前為什麼想不到這些,她甚至連一點謀劃都沒有!她的爹賣了她,四皇子所謂的娶她根本就是個陰謀。如今又在將這陰謀的失敗全部歸結到她的身上。

她還在等什麼?

等著她被抽死在他的鞭子下?

嬌女滿是淚水的目光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了某種篤定。她擦了一把眼淚,把那刀撿起來。

“謝謝你了,姑娘。”嬌女畢竟是女人,寧夏夏雖然穿著男裝,但她還是認出她是個女人。

不多會兒,前來給劉聚合看病的大夫就走了,還是一樣的結果,他的病沒得治。八成是娶回來的女人不吉利,那女人要是死了,可能會有轉機。

嬌女又被人拉了過去。

這一次她攥緊了手裏的刀。夜君黎和寧夏夏坐在樹上,遠遠的看到她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撲上去,把刀刺入了劉聚合的肚子上。

之後她很快被人拉開,她拚命的掙紮著,用腳踹倒了床邊的油燈,油燈瞬間就點燃了床鋪,連帶整個房間都燒了起來。

四皇子的臥房一片混亂,有人拖著劉聚合逃出來,他肚子上的血流下了一條血線,有人急著救火,整個府上一片混亂。

夜君黎坐在樹上,看著寧夏夏被火光照耀的側臉。盈盈亮亮的,漂亮而堅韌。

他慵懶的靠在樹上,然後後背輕輕一撞。

樹瞬間顫動了起來,坐在樹枝上本就不穩的寧夏夏“啊!”一聲,整個人往下掉了下去。

夜君黎身形一閃,一把就抱住她的腰,同她一起落了下來。在這火光漫天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