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黎真是服了。她欠了債居然還威脅他??
“你說。”夜君黎臉色沉了沉。
寧夏夏問夜君黎:“王爺明天真的準備把皇上直接送到四皇子的府上去?”
夜君黎挑眉:“不然呢?”
“那皇上會死在四皇子府上的。”寧夏夏說。
夜君黎眉宇輕挑,反問寧夏夏:“他死不死,和本王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那你這些日子豈不是白養小皇帝了?”寧夏夏說,“任何人對一件事情的付出都是要回報的,王爺現在等於直接把皇帝送給了別人,你的回報是什麼?”
夜君黎目光沉了沉:“你想說什麼?”
“王爺養了皇帝這麼久,別看皇上表麵上對王爺很排斥,但他的內心深處對王爺是依賴的,他覺得隻有你才可以護他周全。”
“如果王爺能夠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再救他一次,皇上的內心裏會對你越發信服。他甚至覺得隻有呆在你的別苑裏才是安全的,外麵都是豺狼虎豹,試問,如果能夠在朝堂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完全的拿捏住皇帝,那麼王爺什麼目標不能實現呢?”
寧夏夏眉宇一挑:“接下來不過是等機會罷了。”
夜君黎盯著寧夏夏的小臉。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他一時居然分不清,她究竟是真心為他,還是為了保那小皇帝的命。
夜君黎凝視著寧夏夏,眼中閃過一絲陰鸞。
回到蘭椒殿天色已經很晚了。劉承淵房間的燈還亮著。寧夏夏走進來。
忽然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凝神一看是劉伯遠。桌子上鋪著一張四皇子府的地圖,他正在和夜伯商討明天的護君計劃。
“你在門外偷聽多久了?”劉伯遠態度很嚴肅的問。
寧夏夏:……
夜伯說:“伯遠,你把刀放下,都是自己人!”
寧夏夏心想,她要是跟他們是自己人,還不如自殺的好。
劉伯遠不理解:“她背叛了太後,她現在是夜君黎的人!”
“讓你把刀放下!”夜伯有些生氣了。
劉伯遠很不情願的放下了刀。
“姑娘來可有什麼事?”夜伯問。
“沒有,你們忙你們的。我把皇上扶到床上去。”話落,把坐在椅子上聽他們計劃已經睡熟的劉承淵給扶到床上。
臨走時,聽兩個人說準備要把皇上救出四皇子府上之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帶著皇帝衝回皇宮。
寧夏夏默默給他們關上了門,覺得先皇當初讓他們當托孤大臣,可能是想劉承淵早點到地下陪他吧。
第二日傍晚。
於沉按照夜君黎的吩咐,讓劉承淵上馬車,他要送他到四皇子府上去。
見寧夏夏也要上車,於沉口氣生硬的說:“王爺說,寧姑娘可以選擇不去。”
寧夏夏莞爾一笑:“其實你也可以選擇不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把皇上送到四皇子府。”
於沉愣了愣,沒再說什麼,駕車往京城走去。路過丞相府的時候,接上了夜伯。
馬車一路往四皇子府上而去。此時,天色已黑,四皇子府門口,掛滿了紅燈籠。門口有賓客進入,但是人很零星,並不多。
馬車停到門口,劉承淵掀開車簾往外看,這一看他嚇一跳,忙又鬆開了簾子。
“皇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