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漢:……他就喂個馬,惹著誰了這是?
寧夏夏走過來,碰了碰劉伯遠的肩膀。他轉頭一看,居然是寧夏夏,一股怒火又湧了上來。
“你不會又要跟我說,不要大喊,不要讓皇上在這裏的事傳出去?
我不喊,我沒那麼傻,保護皇上是我的天職,我在心裏喊,我在這裏罵,夜君黎這個……”
“司馬,我隻是想跟你說……”寧夏夏指了指他的鞋,“你踩到馬屎了。”
一股惡臭鋪麵而上。劉伯遠抬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底,果然是踩了一腳新鮮的馬屎。
他氣的跳腳:“這是什麼鬼地方!我終有一天會把你們這裏都踏平,把皇上給迎回來!”
寧夏夏沒搭理他,來到粗漢麵前。那粗漢二十來歲,個頭很高,人也壯實,一張臉黝黑黝黑的,憨厚又帥氣。
“姑娘有事?”許阿東問。
寧夏夏指了指在馬舍角落裏的一匹馬。
那馬的位置被單獨隔開,而且離其他馬很遠,馬頭低垂下來,兩隻後腿在發抖,但還是將將站著,看上去似乎是生了什麼病。
“她怎麼了?”寧夏夏問。
許阿東回頭看了一眼,回答:“不知是何病,吐血多日,怕傳染給其他馬匹,所以安排在那裏,看狀態可能過不了今天了。”
“是戰馬嗎?”
“是。”許阿東點頭,“是這次跟著王爺回來的。”
“我去看看。”寧夏夏來到這匹馬的身前。那馬渾身都在發抖,寧夏夏伸手去摸馬背,她咬著牙,那幾秒居然不抖了。頭昂起來,似乎在等著主人坐。
不管任何時候,自己是什麼狀態,軍命讓她上戰場,她就一定能上得了。
這就是戰馬的骨氣。
寧夏夏輕輕撫摸幾次,來到馬頭旁邊,看到她的眼眶裏濕漉漉的,她在流眼淚。
“她叫紅棗,一匹很漂亮的母馬。”阿東路過的時候順口說。
寧夏夏靠在馬匹的耳邊說:“紅棗,麻煩你,我們互相幫個忙。堅持住,不會疼。”
紅棗站穩了身體。
接著寧夏夏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了一根最細的針,紮進了紅棗的背上。紅棗身體並沒有動,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
很快她背上的名牌就顯了出來:“剛烈。”
寧夏夏摸了摸馬背,繼續紮出第二針,她的背上換了一張名牌出來:“忠誠。”
按理說,最可能出現的名牌是她此時此刻最強烈的狀態。她在生病,應該出現和病相關的名牌,但寧夏夏紮了很多針,就是沒有和病相關的。看來這馬匹即便是重症,剛烈和忠誠依然是它頭腦裏最重要的。
近半個時辰,寧夏夏的頭上都滲出了汗珠。馬的皮很硬,紮一根針進去都很費勁。
她的手都酸了。
終於,一張名牌出現在了紅棗的背上。
H3N8亞型。
死去的化學記憶忽然侵襲她。寧夏夏盯著那字母幾秒,這是一個病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