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極其慘烈,守軍不是“死”於槍彈、弓箭,便是倒於自相踐踏,剩餘者悉數投降。
天色大亮,戰鬥結束,五華山軍大獲全勝,河溪關城殘破,河溪關守軍全軍覆沒。
守將鳳辟寧同樣沒能逃掉,被餘元奉抓住,結實捆了,押到江充麵前。
江充道:“餘將軍曾於陣前勸爾投降,爾不降便也罷了,為何罵餘將軍為叛賊?此爾罪一。五華山之主五華王爺,興兵討伐陰廷,以有道伐無道,爾不歸順,竟敢據小城而擋大軍,致我軍傷亡頗重,此爾罪二。爾在西門設伏偷襲我軍,爾守我攻,也便罷了,為何將我軍死軀悉數搬走,使我軍不能扛回死難弟兄之軀,此爾罪三。有些三罪,爾焉有命在之理?”
命推出斬之,挫骨揚灰,撒於河溪關城四周,使其萬年不得複身。
餘元奉將鳳辟寧交於親兵,命按元帥所命執行,但麵色頗為不忍。
江充道:“我知道此賊乃餘將軍舊識,但此賊太過狡猾,又誓死忠於陰廷,不可留之。”
餘元奉嗟歎道:“元帥所言甚是,我隻是惜其不識時務。”
鳳辟寧臨“死”前仍大罵不止,對行刑的兵士道:“爾等反賊,本將軍與爾等不共戴天!爾等倒於城內的死軀,本將軍已全部連夜燒掉,揚灰街巷,要想複身,沒有個數千上萬年,那是休想。萬年之後,等本將軍複了身,再用本將軍的三尖兩刃刀將那些複身的五華山軍,一個個重新斬殺,方解本將軍心頭之恨!”
行刑士兵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膽俱跳:好狠毒的賊將!
立即將其碎為幾截,架火燒成灰,然後騎著快馬,將鳳辟寧的死灰拿到城外,繞著殘破的城牆四處亂撒。嗬嗬。
江充從降卒中挑選精幹士卒,補充己軍損失,餘者跟城中鬼民百姓一道,分頭圈禁於城中,不許交通走動。
然後連夜發報,向王爺李正坤報捷。
五華王府各地城隍、各軍各關隘,均配有朱高華所製發報機,用於軍令傳輸和情報信息聯絡,速度自然非常之快。
位於當陽城中的五華王府接到江充的捷報,李正坤正在後堂跟王妃阿述玉提娜飲酒戲耍,覽畢電報,立即傳命升殿,請包振堂、李天侯、朱高華、霍蒙生、祁步達速來議事。
眾鬼得令趕來,李正坤已帶著禇雄兒坐於殿上。眾鬼參見畢,李正坤將電報給他們看,眾鬼傳畢電報,都再次跪地磕頭,向李正坤稱賀。
李正坤命他們起身,說道:
“一個小小的河溪關城,便阻擋我軍數日之久,還損兵數千,有什麼可稱賀的?河溪關一戰,陰廷守軍隻有弓箭刀槍等冷兵器,而我軍配備有大炮、火槍這樣的現代熱兵器,攜有發報機這樣的先進通訊工具,我軍跟陰廷軍隊相比,有著整整一代甚至兩代的差距,且雙方在兵力上完全相等,都是二十萬,居然將仗打成這樣!在孤的心中,江充帶著大軍到達河溪關城,別忙造飯,不用建寨,立即架起三百門大炮,對著城牆一通猛轟,炸開豁口之後,揮軍掩殺衝城,敵軍焉敢相阻?又焉能相阻?可這個可惱的江充,雖然轟開城牆,卻竟然數次兵敗,損兵近萬,還有臉發來電報向孤報捷?你們議一下,怎麼處分江充?”
眾鬼嚇一跳:不管怎麼說,江充是打了勝仗,打了勝仗卻還要挨處分,天下哪有這種道理,王爺莫非喝醉了說胡話?
眾鬼細看李正坤,見他雖然臉色發紅,殿上也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氣,顯是剛飲酒來,但從他的表情和話語中發現,似乎並未喝醉,如此說來,要處分江充,乃是出自真心。
包振堂出班奏道:
“請王爺息怒!河溪關城乃陰廷對抗我軍的第一座堅城,其守將定然精心挑選,非驍勇善戰、精通謀略之將不能擔任。從大將軍電報看來,河溪關守將鳳辟寧的確如此,才使我軍初有所失,但不論如何,我軍最終是攻破河溪關城,生擒敵守將,並斬殺揚灰,大將軍又從降卒中補充了精銳之兵,彌補了我軍損失。城破無賞也便罷了,如果還要處分統兵元帥,恐於軍心不利,請王爺三思。”
李正坤咬牙道:“江充那家夥常以韓信自況,難道韓信就這水平?孤懷疑江充是因輕敵才導致失敗,若不薄示懲罰,從河溪關去平都山,還有上萬裏之路、數百座城關,他焉能到達!”
意思是必須處罰。眾鬼不禁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