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和一樓雅座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有點了鍋子的,鹿溪和張娘子就幫忙示範一下吃法。
段景初沒想到開業第一日就如此火爆,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酒樓的生意出奇的好,一連半月過去。
這日,酒樓照常開了門。
鹿溪在櫃台前忙活著,隻聽雅座那頭傳來張娘子的聲音。
“對不住,要不給您重做一份。”
“重做?你們酒樓把菜做成這樣,現在一句重做就想了事?”開口的是一個有些微胖的男子,隻見他指著麵前的一份紅燒魚,罵罵咧咧道。
“你們掌櫃的呢?我要見掌櫃的!”
張娘子歉意的福了福身子,讓他稍等,轉身走到櫃台前找鹿溪。
“怎麼回事?”鹿溪問道。
“那人隻點了一份紅燒魚,說是做的很鹹,我想給他再上一份,他不肯。”張娘子說道。
鹿溪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她走上前,“這位客官,您好,請問這道菜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嗬!問題大了!我上幾日在你店裏吃了菜,吃完回去就腹瀉不止,今日我又來,沒成想你們這兒開業不過半月,手藝就退化成這般了?這魚能齁死一頭牛!”
鹿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燒魚,開口道,“不如給您換一份?”
那人一拍桌子,“換一份就完事了嗎?!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竟學起了男子拋頭露麵,這縣裏風氣都是被你們這種人帶壞的!”
鹿溪冷臉道,“說菜的事,犯不著扯到女子頭上。張娘子,給我拿雙筷子。”
張娘子遞過來一雙幹淨的新筷子,鹿溪翻動了一下那魚,從魚尾處夾起一粒還沒融化開的大粒鹽,“叫廚子過來,給這位客官解釋解釋,這鍋是不夠熱還是怎麼!這麼大粒的鹽都沒化開!”
張娘子一看,心下了然,這分明是後放進去的!
周圍看熱鬧的食客這下也明白了,“這是眼紅人家生意吧,故意搗亂來的!”
“真是缺德!”
那人麵上青一陣白一陣,也不等張娘子叫人過來,自己灰溜溜的跑了。
許願聽說這事兒之後,擔心會有人沒完沒了的來找麻煩,蘇硯和本縣的縣令之子交好,他們二人一起做脂膏生意,鹿溪托蘇硯從中說話。
蘇硯照辦。
沒幾日,那縣令之子帶著幾個好友,來了同福酒樓用飯,竟也沒要包間,就坐在一樓雅座上,大肆讚揚了一番酒樓的菜式。
後又找人去告誡了那廣雲樓掌櫃,那些眼紅的,起了找茬心思的人,見這同福酒樓有縣令之子這層關係,便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小子可是個混不吝的,惹了他,那大夥都沒好日子過。
酒樓的生意就這麼穩定了下來。
一晃眼,三個多月過去了。
段景初拿出他和鹿溪釀的葡萄酒,酒已經變得香氣濃鬱,他倒了兩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