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息禾看到商棋沅也很震驚,心裏情緒翻湧,耳邊都是那個調皮的小姑娘一聲聲喊著:“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
鬼白術將手搭在韓息禾的肩膀上:“她已經不是商棋沅了,她體內已經沒有靈魂了。”
“傀儡?”韓息禾聲音都有些顫抖。
鬼白術看過去,商棋沅這種情況既不像傀儡又不像屍體。
“大師兄,棋沅她怎麼了?她若是真活過來了,為什麼不說話?”齊檬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韓息禾摸了摸他的頭,伸手拉了商棋沅的手臂,手掌溫熱的觸感傳來,韓息禾眼角的淚也流下一滴淚。
“鬼朔,她有體溫。”韓息禾看向鬼白術,眼睛裏全是哀傷。
鬼白術拿出一把匕首,在商棋沅的手掌劃過,商棋沅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任由鮮血淌出。
“哎,你幹什麼!”齊檬一把將鬼白術推開,他仔細看向商棋沅的手掌,卻大驚失色地退後了幾步。
商棋沅的手垂下,血滴在地上,裏麵有東西蠕動。
韓息禾向前走了一步,看見了那蟲子的真麵目。
“是惡鬼蠶!”原來那不是商棋沅的體溫,而是惡鬼蠶的溫度。
鬼白術聽後將韓息禾拉回到他身邊,他可知道這東西的恐怖,雖然韓息禾可能有應劫之體護著,但他還是不放心。
韓息禾捏了一個法訣,一個火球將那血液蒸發掉,但商棋沅的手掌還在不停滴血。
“得把棋沅的屍體燒了才行。”韓息禾眼裏的悲傷藏都藏不住。
“不行!大師兄,那是棋沅啊!”齊檬抓著韓息禾的手臂。
“齊檬,她不是棋沅了,如今支撐著她的是惡鬼蠶!”韓息禾也很難過,但若是不燒掉商棋沅的屍體,任由這惡鬼蠶跑出去,天璿山的弟子們就危險了。
“可是......”齊檬還想說些什麼,昌邑就進來了。
“齊檬,燒了吧,棋沅若是知道了她的屍體被人利用傷害了門派的弟子,她也會不安的。”昌邑將齊檬拉到身後,看向韓息禾。
“讓門雀長老再來看一眼吧!”韓息禾歎了口氣。
昌邑點點頭,他帶著齊檬去接門雀,也得把這件事提前跟門雀知會一聲。
這時,鬼白術聞著惡鬼蠶燒焦的味道,覺得有些熟悉。
“韓乘,你聞!”
韓息禾仔細聞了聞,他想到了當初在陽山宗和龍眠鎮那個農戶家聞到的味道。
“那個唐遊路還騙你是什麼舌魚內丹,騙子!”鬼白術冷哼道。
韓息禾抬起手,示意鬼白術不要說話打斷他思路。
“舌魚內丹、陽山宗、失蹤弟子、功法、惡鬼蠶、有意識的傀儡,複活的棋沅。”韓息禾把他想到的一一說出來。
“有沒有可能那有意識的傀儡就是棋沅這個樣子的?”韓息禾看向鬼白術。
“可是當初那些傀儡不能輕易就流血啊,我們根本傷害不了他們。”鬼白術說道。
“不,不對,是陽山宗的功法,而棋沅已經死了,修煉不了那種功法了,所以她才會變成這樣!”韓息禾好像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也有這個可能。”鬼白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