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電是呂晨給無名取的代號,畢竟,諜報人員還是盡量不用真名,免得暴露,無名身為首領本可以不用代號,但還是要起個帶頭作用。關於這個代號的由來,其實簡單,因為瘸腿無名走路總是踩一下又墊一下腳,所以呂晨就叫他踩墊,想到懷念的彩色電視機,所以改了兩個同音字。無名卻很喜歡這個名字,他覺得這個名字是彩色的閃電的意思,很拉風。
望著無名一踩一墊地消失在夜色中,呂晨開始掰指頭細數車隊裏的“存貨”,想確認是否足夠讓三百破虜軍擊敗劉去卑的四萬鐵騎。答案當然不樂觀,所以,需要一些技巧,這才是呂晨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從雁門搬救兵來不及,而且也沒多大意義,三千人和三百人在四萬大軍麵前差別不大,而且,鮮卑人蠢蠢欲動,雁門的兵馬不能調動。
不能力敵,隻好智取。
好在,呂晨已經有了一個方案,二十輛馬車上拉著的“存貨”不算少,一切順利的話,也勉強夠用。不過,為了避免意外,呂晨必須把方案再完善一下,確保一擊必中,他隻有一次機會。
第二天,清晨。
呂晨很早起床,耍了一套廣播體操後,就在營門口練射箭。
上次和呂布比射箭的結果,刺激到呂晨了。雖然呂布以極度裝逼的方式來鞏固了呂晨的權威,但是,也變相羞辱了呂晨一番,呂布表麵上是威懾軍中大佬聽命於呂晨,另一方麵,卻也不無暗示呂晨的意味。暗示的意思很簡單:要想獲得軍中將領的尊重,就要有強大的武力和射術,是敦促呂晨練好射術。
呂晨練射箭不用靶子,提了一把軟弓,對著十丈外的一輛馬車射,他的目標是馬車上那個被鐵絲捆在車板上的人。
彎弓搭箭。
弓開似秋月行天,箭出如流星墜地!
嗖——
箭歪了,歪得離譜,把距離馬車三丈外正喂馬的曹性嚇了個哆嗦,因為他發髻上多了一根簪子,那種一端有鐵箭頭一端有羽毛的東西。曹性怪叫一聲,立馬就丟了草料跑到呂晨背後躲起來,美其名曰指導呂晨練箭。
呂晨雖然鄙夷,但不好反駁,一箭射爆夏侯惇眼珠子的曹之謀,乃是呂氏陣營中除了呂布外射術最精湛的牲口,也是除了趙雲大姐夫之外,最讓呂晨喜歡的將領,走哪都喜歡帶上這根很粗的人。
在曹性喋喋不休地指導下,呂晨再度挽弓,一隻眼睛瞄準正在死命掙紮卻毫無意義的誥升愛。
“吸氣,瞄準,射——哎呀!我的馬!”
好為人師的曹性再叫一聲,跑出去,把他愛馬屁股上的箭扯下來,牽到遠處找人敷藥,沒了教呂晨射箭的興趣。在他看來,天賦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嗖——
一支箭飛出,正中誥升愛腰側,把他鍾愛的玉佩釘在了車板上,他哀嚎了一嗓子,發現自己沒受傷,又是一陣虛脫。
呂晨沒管誥升愛,回頭就看見烏珠一臉顯擺地揚了揚手裏的弓。
這丫頭的射術能完爆呂晨。
誥升愛鼻涕泡都凍成冰了,號喪一般叫道:“烏珠妹妹射術還是這麼精湛,啊,哈哈,哈……你行行好,把哥哥放下來吧,都凍了一晚上了。”
誥升愛的確凍了一晚上,但不是露天,隻是在馬鵬裏過了一夜,不然,以北地的寒冷,他不可能還能喘氣。
呂晨黑了臉,心想老子昨晚都累個半死了,現在射箭都隻敢挑軟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丫頭昨天晚上還險些癱成植物人,現在卻又能活蹦亂跳了,果然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負氣之下,呂晨提著弓箭就來到誥升愛所在馬車一丈外,再度拉開了弓,他心想,區區三米距離,老子要是還射不中這麼大一隻人的話,就……算了,還是不要發什麼毒誓,三米看起來也很遠的樣子……
嗖——
箭釘在了旁邊馬車的車轅上。
烏珠笑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跟羊癲瘋一樣,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誥升愛叫道:“小君候箭術超群,在下佩服,你就放了我吧!我已經投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