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找人調查過姐姐，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指點，姐姐這樣無趣淺薄的人身上才會存在我所喜歡欣賞的特質，很可惜一無所獲。”林慕恒忽然愉快地笑了一下，“但在見到Terpsichore後，我忽然什麼都明白了，姐姐，你一直在模仿的人，是淩小姐吧。”
心中的惱怒在這一瞬間被徹底凍結，李玉玲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慕恒，張了張口想狡辯些什麼，但在對方平靜篤定的目光中，她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什麼都知道了，”李玉玲頹敗地塌下了肩，看林慕恒這態度，她原先的那些計劃必然都沒法實現了，一想到淩溯能夠留在薄家過好日子，李玉玲心中頓時怨氣橫生，說話也越發不客氣起來，“那你還來見我做什麼，嘲笑我眼瞎耳聾被你戲弄了這麼久嗎？”
“當然不是，”林慕恒詫異地看著她，“雖然姐姐一直沒有了解過我，但這樣說的話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沒那麼無聊，我找你是為了和你合作的。”
李玉玲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合作？”
“合作，”林慕恒點頭，“姐姐你不是一直想當薄正昀的女人嗎，我現在很樂意幫你實現這個夢想。”
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轉機，狂喜之情一瞬間便湧上了李玉玲內心，但看著林慕恒的表情，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為什麼？”李玉玲剛把這三個字問出來就反應過來了，她難掩嫉妒地說：“你是為了淩溯？”
“對。”林慕恒沒有絲毫遲疑地點了頭，“她不該被薄正昀這個瘋子糾纏，隻有我才能給她最想要的一切。”
一個瘋子竟然在說另一個正常人是瘋子。
濃濃的荒謬感自心底湧現，李玉玲努力克製著自己不露出什麼怪異的表情，轉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給你一個機會去爬薄正昀的床，”林慕恒道：“反正你都當過他女友了，再和他發生了關係，他就徹底髒了，到時候他自然是沒資格再出現在淩小姐麵前了。”
李玉玲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林慕恒這口吻就像她是什麼髒東西，沾上就完蛋了的那種。
“別這個表情啊，姐姐，”林慕恒看了眼準備打烊而開始清場的畫廊老板，“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你現在名聲已經臭了，沒有我的幫助，你以後能靠什麼接近薄正昀？”
緊握的拳頭驟然鬆開，雖然林慕恒將話說得很難聽，但李玉玲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如果對方真的不幫她了，就算她有著穿書者的身份，金手指也還在身上，但僅憑這些就想攀上薄正昀，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一想到自己沒法過上豪門太太的生活，最後連金手指也失去，變成這世間無數平凡人中的一個，李玉玲就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才不想接受那樣的未來，她穿書可不是為了過那種無聊日子的！
“我該怎麼做？”
低低的聲音從李玉玲口中傳出，她直勾勾看著林慕恒，眼中滿是走火入魔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