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空做噩夢了,連續兩天夢見江一悶聲哭不說話,每次睡醒都有想問江一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沒說,這時候才能明白江一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
於是他也這麼幹了。
“我覺得在淩晨一點的夜晚,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江一覺得現在自己像被吸取了靈魂,一眼望到頭了,她壓根不想是自己沒有睜眼。
“我夢見你一直哭,問你什麼都不說,一直背著我。”
江一揉揉眼皮想不到說什麼,她讓沈空先等一等,馬上就能組織語言了。
沈空覺得自己等的最起碼有兩分鍾,就聽到江一說買了一本很有趣的打卡本,到時候需要他們倆一起完成,還仔細介紹了一下經過誰的安利,在哪買的。
完全忘了剛剛自己想的什麼東西。
“睡吧,晚安。”
“不再聊會了?你打電話要幹什麼來著?”
沈空沒想到跟一個上一秒說打卡,下一秒就說包子吃三個的人有什麼共同話題,有點胡言亂語了,江一在沈空的訴說中沉默一瞬,到現在她還沒覺得自己眼前黑是因為沒睜眼,她承認自己神誌不清。
“謝謝你願意打電話跟我分享一下,但是我的腦子這個時間點停機了,明天再跟我講講吧?”
晴空萬裏且有鳥叫的大早晨。
徐嫿沒什麼精神的跟小情侶倆打招呼,她不僅是為了建模操勞,還是因為自己分手的低落,高斂宇看見徐嫿這樣嚇了一跳,兩夜之間變了個大樣。
但唯獨慶幸的隻是低落和憤怒,給江一省了不少情緒輸出,哪怕是萎靡不振的徐嫿,坐在他們旁邊也不突兀。
江一因為要上專業課跨個臉,高斂宇大早上就要起來上課,也高興不到哪去,沈空沒什麼事情,就是沒什麼事情才麵無表情,他們四個可以搞個組合。
就叫,好心情都死光了。
徐嫿先是受不了這個氣氛,放下手裏啃的參差不齊的玉米,讓他們活躍一下氣氛。
“我自認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應該安慰我一下,不是我先打破這悲傷的氛圍。”
江一艱難的咽下最後一口蔬菜包,她拍拍胸口,張嘴又合上,看的徐嫿幹著急但沒辦法。
“你有話就說,有屁別放。”
“我是想說除了沈空沒有人能早上起來還高興,現在沈空都多睡半個小時,還是允許我難過一下吧。”
“他是自律人士,你又不是。”
江一認同的點頭,接上話茬:“那確實,畢竟我是自律女士,但是我才二十歲,更想被叫小女孩。”
徐嫿眼皮掀開勉為其難的給她一個眼神,神經倆字她已經懶得說了。
眼看時間馬上到了,江一給沈空一個飛吻就帶上東西和徐嫿去上課,走之前還不忘了安排他下午的時間。
“你是下午三點半後沒事,那我十二點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們五點出門約會哈,到時候你再給我講講夢見什麼了。”
看到沈空點頭她才放下自己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被徐嫿狠狠的唾棄,是誰當時頭也不回的,現在邁開一步恨不得收回兩步。
江一無視徐嫿的幽怨,這節課主要是回顧,她磨蹭的點開電腦分屏玩小遊戲,偶爾會加入同學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