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說記得自己這件事情,她完全想不到,想著沈空的朋友她應該有些印象,但讓江一失望了,關諒更失望,她腦子空的像一個殼。
“你不記得我?”
坐在一旁看江一冥思苦想的沈空反問道:“該記得你?”
關諒期待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泄氣的跟江一仔細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明明當時還在群裏一起聊過天,說忘就忘,不過想到她剛見沈空時都不記得,瞬間撫平了自己的心情。
江一仔細回想一下,才有一點模糊的記憶,她恍然大悟,問關諒是不是他的外部翻譯器。
他開始回憶,他開始痛苦,他開始沉默,這個外號在他耳朵裏可不算什麼好東西。
主要的罪魁禍首還是沈空,他爸覺得這邊的教育資源很好,把人打包過來住宿,那時候同桌就是沈空,。
每天他滔滔不絕,沈空充耳不聞,就這沈空也沒說他煩,後來他覺得沈空是內向,還給人介紹了網友,想著隔著屏幕好說話一些。
剛進群好多人很好奇他,但是他的話過於簡潔,關諒每次都要重新翻譯一下,由此而來的外號。
而沈空本人也不內向,時間久了他才發現,這人就是懶得說話,有人想跟他交朋友他不拒絕,也不會主動,一般大家都止步在怕沈空不好說話上麵了。
埋頭學習和聽關諒絮叨,這是沈空高中的兩項任務。
“按理說你們倆的一個市,為什麼碰不見。”
麵對關諒的疑問,江一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因為她不僅學習不好,還愛逃課。
爸媽擔心她的成績,她自己想著找點事情幹,就選了美術,這裏的畫室確實不少,但是江一偏偏選了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為了方便,幹脆把高中也轉到那邊了。
跟沈空的生活軌跡根本不相幹,能在大學碰麵,多虧了她聯考超常發揮,和高三的懸梁刺股,以及很多好運氣堆積出來的。
聊著這些事情,大家都不再是初見時的拘束,江一定的蛋糕也送過來了,在沈空強烈拒絕火鍋店的慶生活動下,江一插好了蠟燭。
她真誠的發問:“需要關燈給你整個氛圍嗎?”
沈空也同樣真誠的回複:“先謝謝你的提議,但是不需要。”
江一現在想來也有些無語,她還是沒辦法接受這是沈空十九歲生日的事實,她甚至懷疑早一歲上學的人可能都聰明。
她沒有證據,沈空說她危言聳聽。
看著旁邊低頭認真許願的人。她忍不住打聽起來,沈空睜開眼睛沒說話,在江一急的想掰開他嘴的時候。
沈空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放屁,願望不說誰幫你實現。”關諒讚同的點頭,此言有理,有大道理。
沈空挑眉在手機裏打了一行字,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機,江一點開看一眼趕忙收起來,招呼著大家切蛋糕。
原來人真的可以偽裝的很忙。
江一覺得夏天還是不適合吃火鍋,就算在空調屋裏,她整個人都是熱的。
關諒很好奇江一看見了什麼,但是怎麼問都被敷衍過去,他也歇了心思。
他說:希望江一分更多喜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