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諒聽了沈空的話，許久才憋出一句，“她還挺...挺深明大義。”
“我卻覺得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缺點。”
特別是當他收到江一的生日回禮，其他人都沒有，隻給單獨包裝了一份，沈空第一時間想到她隻有麵對需要客套的情況下，才會準備這些。
高斂宇和徐嫿連夜安慰他別多想，一邊又打聽江一為什麼給沈空回禮，他現在也記得江一說的什麼。
江一說：“朋友那份我收了，但是另外一份需要回禮。”
大家都知道另外一份是什麼，徐嫿說江一真的很會捅刀子，哪怕對方是沈空，也受不住江一這麼幹。
他想著幹脆不搭理江一了，讓她能明白這次的事情有些過分。可是第二天看到江一朝自己招手的樣子，他想著或許直接說對她的效果更好。
江一總是用那幾句話來回答沈空，他也一直重複安慰，讓她沒必要有負擔。
“不行啊，一想到你喜歡我，親近你也不是，不親近你也不是，我想跟你一塊玩，但是我要是跟你走太近，是不是會被說吊著你啊？”
這算不上胡思亂想，沈空一時也沒辦法讓江一不介意，於是接下來倆人出了天底下最爛的主意。
就是送禮物，隻要江一覺得自己是不是越界了，是不是給沈空帶來錯覺的時候，就送禮物。
徐嫿問這樣有什麼用，沈空說：“可能是以後我們倆不玩的時候，我能自己付出她吊著我，她也能罵我送了這麼多禮物和心意喂給狗了。”
那時的徐嫿一臉“你牛逼”的樣子給他豎起了大拇指，沈空深藏功與名，他微笑著收下了徐嫿的感歎和大拇指。
但是效果並不好，江一送禮都覺得不對勁，她總是會不經意間問沈空：“我倆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對。”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這句話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每次都能收到江一痛苦且麻木的眼神，是沒有。
所以她送禮越來越多，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別人的心意填下去。關諒隻恨現在自己手裏沒有瓜子，這可比上一件耐聽多了。
“說實話，你出了好大一個餿主意，但是我一時想不到用什麼辦法。”
“那就閉嘴。”
“你們倆挺神經的。”沈空聽了這話看他一眼，穿上拖鞋去客廳吃飯，瞥一眼桌子上少了一碗就知道，沈攬又在臥室吃飯。
關諒坐在他對麵還忍不住好奇的打聽：“那她說有一點喜歡你，你們倆是不是快成了。”
沈空夾一筷子青菜，難得臉上流露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對沈攬也是有一點喜歡，朋友是還挺喜歡，你覺得有點喜歡能不能成。”
男追女隔了他們他不知道，但是沈空追江一，隔的不止是一座大山，越是有朋友這層身份，他越不好跨越江一心底的界限。
關諒難得有些同情沈空，他也有這麼一天，完全是當年不知道好歹。
“我采訪一下，你對以前的自己有什麼話可說。”
“沒品又眼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