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打發叫花子呢!”說著一把搶過那荷包,倒出來有幾十來個銅板,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

“多謝娘,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你這鬼崽子……省著點花,老娘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了的。”劉氏笑罵了句。

“砰!”

三人嚇了一跳,門被人從外頭狠狠地踹了開來。

“哎呦,我的老榆木大門喲。”

刁婆子還在心疼那扇門,就見王桃花黑著臉,拎著根燒火棍站在門口。

“死丫頭,你要死啊!門踢壞了你賠啊!”

“哼,快把從我家拿來的東西還回來。要不然別說是門了,屋頂我都給你掀翻了。”王桃花抱著燒火棍冷冷地說著。

“你敢!死丫頭,我可是你親奶奶,是你爹的親娘。你這麼做就是大逆不道,我要去衙門裏告你。”

“好啊,去啊,告啊,我倒要看看這做強盜的人該怎麼判?”

王大海早就把凳子一踹:“王桃花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還敢跑我家來撒野。識相點趕緊滾,否則別怪老子揍你了。”

“哼,就憑你酒囊飯袋一個。活著浪費空氣,死了也是浪費土地。”

圍觀的人頓時哄然大笑。

王大海一張臉騰得就紅了半邊,握著拳頭就朝王桃花衝來。王桃花也不怵,拿著燒火棍就劈頭蓋臉地打去。

那燒火棍是竹子做的,最是有韌性,抽在皮上那是硬生生的疼。

王大海還沒靠近王桃花就被抽得上躥下跳,嗷嗷直叫。劉氏心疼兒子過來幫忙,也被抽得嗚哇亂叫。

“反了,反了,連長輩都敢打。行,你有本事就打死我這老骨頭吧!”說著不顧一切地衝到王桃花麵前。

王桃花猛地收住了燒火棍,劉氏、王大海可以打,可這死老婆子還真不能打。畢竟是原生的親奶奶,縱使對方有天大的過錯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她。

刁氏見王桃花不敢動手,鼻子裏“哼”了聲,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王桃花嘴高高翹起,打不得人,我就氣死你。說著飛快地往堂屋裏,掄起燒火棍就是一通亂砸。

“哐當”條桌上的一個喜鵲登枝的花瓶被砸了個粉碎。

刁婆子的臉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樣,拍著大腿嚎道:“哎喲,我的大花瓶啊!那可是花了五十文買的喲!”

“哐當”另一個富貴牡丹的花瓶也碎了,刁婆子身子開始顫抖。

“啪”桌上那套茶壺被敲醉了,刁婆子雙眼開始發花。

“誇嚓”老曲柳的靠背椅子被摔得四分五裂,刁婆子再也受不住了,“啊”的一聲直挺挺地倒下了。

這變故太快了,所有人都看呆了,等反應過來堂屋裏已經一片狼藉。

劉氏也顧不得刁氏了,跑過去捧著花瓶的碎片“哎喲喂,我的花瓶喲!我的茶壺哦!”地叫喚了起來,心疼得跟刀子割了一般。

王桃花可沒閑著,又爬上桌子對準屋頂就是一通亂捅,就見瓦片“刷拉拉”地砸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直到捅了五六個窟窿後,她才停下手來。

這下所有人後脖梗直發冷啊,這丫頭太……太彪悍了。要說砸了屋子也就算了,可這捅人房頂那就有些過了。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虧得還是血親呢!

得到消息的王有貴趕緊從地裏往家趕去,老遠就看到自家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大家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