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尖發酸,心如刀絞,是錯信了人,沒有保護好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
等祁執掛斷和秦淮的通話回來,就看到緊攥著平安扣不說話夏汐月。
祁執走到我麵前蹲下:“汐汐,秦淮說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
夏汐月濕潤的眼睫一顫:“真的?”
“我永遠不會騙你。“祁執站起身,“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明天不能陪你去了,如果有事給我電話,今晚好好休息。”
就匆匆離開第二天一早,夏汐月拿了許多日用品和水果,想讓秦淮帶給父親。
不料卻被林言攔住:“外麵的東西不能送進去。”
我看向秦淮,他卻已經走進了探監室這時,耳邊又響起淩言敘的詢問:“除了這些和尖銳物品,你還有別的要給夏岩的嗎?”
我意識到他的意思,連忙在身上翻找。可來的急,什麼都沒拿。
隨身帶著的,隻有那張唯一的鋁騶全家福她看著照片,發紅的眼眶裏滿是不舍。然後咬緊牙關,顫著手小心翼翼將全家福撕成兩半。
我把印著自己的那半給了林言:“麻煩你交給我爸,說我過的很好,謝謝。
然後將剩下半張照片珍惜的收好,林言頷首接過,剛想再說些什麼。
身後兀的傳來林怡的聲音:“哥!爸媽叫你今晚回家吃飯。”
我僵在原地,難以置信之餘又覺得荒她叫你哥,你們…是兄妹?
淩言敘沒否認。
被欺騙的感覺再次密密麻麻爬上來,夏汐月腦袋嗡的一下:“林言,這些年你跟我講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林言沉默片刻:“有,我一怔,就聽林言漠然開口:“那句讓你忘了我”,是真的。
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我的四肢百骸都被凍僵。
見我不說話,林怡走過來解釋:“不是我哥要騙你,是我自作主張不想讓你糾纏他。”
我死死的攥緊手指:“我沒有糾纏他。”
林怡並不在乎:“早點放手對你來說是好事,我們家世代英烈,不可能會讓我哥娶一個罪犯的女兒。你夏汐月和夏家,隻會是他光鮮履曆上的其中一條功勳。
我的臉色蒼白,其實從知道林言欺騙自己的那一刻,他們就結束了。
在林怡和別人眼裏,他是英雄,是守護神。
可對她來說,是林言毀了自己的一切。
林怡還覺不夠,繼續說:“即使你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沒有問過我哥的想法。問他究竟有沒有對你…動過心。
“林怡!“林言下頜線緊繃,沉聲製止,“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