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得很慘,支離破碎,線索很多,可一個目擊證人都找不到。蕭楚格出事那天,你要是從葬狗坡走就好了,也許能提供些線索。”
“你知道,我最討厭葬狗坡那條路,每次去機場,我都寧願多燒點汽油,繞紅丹河走。”何震林說著拿出一個精美盒子,遞給何曉箏看,“akoya珍珠配鑽首飾,你看漂亮嗎?”何曉箏接過一看,便知價格不菲,驚歎道:“真漂亮,你去日本就是為了給狄清訂購這個?”何震林臉露飽經滄桑的表情,說:“算卦的曾經說過,我的感情線太清晰,這輩子就能愛一個人。所以,這套akoya珍珠配鑽首飾是為狄清量身定做的,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就是說連我都沒有嗎?”
何震林聽言,立刻感受到他人的嫉妒,更得意了,開著悍馬就好像行駛在雲端之上,很快和狄康並駕齊驅。“我想不通,像你這樣貌美如花、賽西施的搶手貨,怎麼會找哥要首飾?”何曉箏非常尷尬地說:“搶手?早就是在學校裏的事了,自從我上了班就滯銷了。”何震林神秘一笑:“我想這與你戰鬥經驗不足有關,看在你是我妹妹的分兒上,我就破例給你指點一二。”
何曉箏擺出一副你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的口氣問道:“你給我支著?”
何震林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測地歎了口氣,說:“雖然你這職業問題很大,但也不用太擔心,畢竟破鍋自有破鍋蓋,爛鬼自有爛女愛,你眼前就有隻企鵝,你幹嗎還傻等北極熊?”
何曉箏不解,忙問:“什麼意思?”
何震林一副憂心忡忡悲天憐人的樣子對何曉箏說:“什麼意思?就是同事之間戀個愛,明白嗎?”何曉箏的笑容猛地僵住,一臉嚴肅地說道:“從人類學的角度上說,同事之間是不可以的。”
“人類學還有這方麵的講究?”
“高效的工作場所要建立在簡單的人際關係上。否則天天曖昧,眼神放電,工作就會沒有進展。”
何震林朝窗外斜了斜眼,目光落在了狄康的車子上:“等他玩夠了槍,遲早要回去做狄氏總裁的。你要知道,狄中秋就這麼一個兒子,機會就在你眼前,等到人比黃花瘦的時候,什麼都晚了……”何曉箏狠狠地打斷何震林的話,並擺出一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樣兒,說:“好不容易接我一次,胡言亂語地說些什麼呢?”
“怎麼叫胡言亂語,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誠懇,太老實,不會撒謊,一撒謊我就頭痛,從小就這樣……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個研究動物的初戀情人啊?啊……你怎麼掐我呀,輕點輕點……”
“開門,我要下車。”再看何曉箏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想咬誰一口。
“不行,這麼大了還使小孩子脾氣,爸叫我一定把你弄回家。”何震林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加速了。可何震林並不知道,在街口的轉彎處,有一攤積水,他飛似的衝了過去,弄得後麵酒吧的杯架上就不斷地傳來幹杯的聲音。接而,便傳來一陣罵聲:“嘿,瞎眼睛開車啊,噴我家孩子一腦袋水。”
何曉箏朝外一看,街邊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被濺得滿頭是水,急忙叫何震林停車,抽了幾張紙巾,邊給那孩子擦水,邊道歉說:“真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擦擦。要不,我去店裏買身衣服給他換上?”那女人見何曉箏滿臉歉意,又那麼客氣,也就作罷,帶著孩子走了,臨走時丟了句話:“沒事,就是水髒了點,也不傷孩子。”
女人帶著孩子走了,何曉箏卻愣在地上,她看著地上的積水,反複地回想剛才水花濺起的過程,心中忽閃一計,對著車裏的何震林喊道:“哥,我站在這兒,你把車倒回去,再軋一次這攤積水。”
何震林從車裏探出頭來,臉上充滿驚奇神色,問道:“你瘋了?你要知道,這可是龐然大物。”何曉箏雙眉一豎,臉現怒容,隨即收斂:“我沒瘋,你快點軋,速度快點。”
何震林素知這何曉箏行事喜歡出人意料,不守規則。隻好將車後倒,加速後,從積水上軋了過去,水立即噴了何曉箏一身。何曉箏抹幹淨了臉,在腦袋裏來回想了數遍水流噴濺的過程,她反複設想,如果碾壓的不是水,而是石子的話,那麼……何曉箏不敢往下想了,這麼多天的苦思,居然被這汪積水給破了,真是尋覓天下,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突然跑到何震林麵前,喊了一聲:“哥,謝謝你,我終於找到凶手了。”
“你在說什麼?難道我是凶手?”何震林頓時一愣,神色慌張地看著何曉箏。何曉箏並沒有理會何震林的話,她立即掏出手機,給狄康打了過去:“狄康,豆豆不是巴圖孫子射死的,是張友和殺死了豆豆。給你五分鍾立即歸隊,在交警大隊碰頭,尋找凶器。”
“啊?去交警大隊尋找凶器?”這又是什麼結論,狄康拿著電話,吃了一驚,可又不得不信,立刻掉轉車頭,趕往交警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