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建國沒有開車,兩人坐著張政禹的桑塔納到齊州上任。
盡管來齊州以前,張政禹早就知道齊州這邊管理混亂,問題叢生。但沒想到剛到齊州境內,就被來了個下馬威。
剛下國道沒多久,張政禹的車胎就爆了。
兩人隻好下車查看車胎。
“政禹,你真該換車了,這麼大個市長,起碼得整一奧迪,你又不差錢,開個桑塔納還老是出故障。”費建國叉著腰,一臉嫌棄地看著車胎。
“別貧了,趕緊幫忙瞅瞅哪的問題。”
兩人趴在地上看了半天,才發現是一個釘子紮穿了車胎。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找拖車去?”費建國直搖頭。
“我開慢點,往前挨挨,沒準能找到汽修店。”張政禹發動車輛,慢慢往前開動。
在一片莊稼地旁邊,竟然還真有個汽修店。
“修車是吧?”一個光著膀子,滿臉橫肉的男人坐在門口。
“換個胎。”
男人拿出千斤頂,把車頂起來開始換胎。
張政禹和費建國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過了二十多分鍾,男人走出來:“好了,一千五。”
費建國當場就蹦了起來:“你看好了,桑塔納,你輪胎是金子做的賣一千五?”
男子嘴一撇:“你要不要吧?反正就這麼多錢,你要不要的話,我給你拆下來,給我五十塊誤工費,你上別的地方修去。”
費建國的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男子也不甘示弱:“怎麼,找茬是吧?”
張政禹看修車男子手上拿著扳手,怕費建國吃虧,拉著他出了店門。
“建國,這明擺著就是敲咱們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車開走再說吧。”
費建國不同意:“不行,媽的我還不信了,我打電話報警,齊州這地界還能沒王法了?”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兩名民警才到達現場。
“誰報的警?”
費建國趕緊上前:“我報的。同誌,我們車胎被釘子紮了,換個胎收費一千五,你說說這合理嗎?而且那釘子還不是一個兩個,是一片,我有理由懷疑就是這店老板故意扔的。”
一個高個子民警看了費建國一眼:“你有證據嗎,拿出證據我們處理。”
“你們可以調出路上的監控啊,我怎麼會有證據呢?”
高個子民警冷笑一聲:“這監控壞了,誰主張誰舉證,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做不負責任的懷疑。另外我說,現在是市場經濟,你覺得貴可以不修嘛,他要多少錢是他的事。為這種事情你還報個警,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張政禹也不廢話,拿起手機就拍了這兩個警察的警號。
“哎,你幹什麼,幹擾執法是吧?”旁邊矮個子民警上來就要奪張政禹的手機。
張政禹一把拍開矮個子的手:“別動昂!”
“妨礙公務!”矮個子一把抽出腰後的橡膠棍,衝上來就要扭張政禹的手腕。
費建國不依,兩人撕扯起來。
“襲警!襲警!”高個子馬上大叫,抽出辣椒噴霧,對著費建國的眼睛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