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班級初見(1 / 3)

審訊室裏,陳秉文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嘴角帶著笑意,麵對對麵幾位警察的審訊,他也毫不慌張。

警察拿出幾張照片詢問他:“陳先生,這些人是你殺的嗎?”照片上幾人跪在地上,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血紅的傷口上爬滿了黑色的毒蟲,四肢以詭異的姿勢彎曲著,已經不成人樣了,他們的麵前擺著一張紙板,上麵用鮮血寫滿了“對不起”。很難想象他們曾經遭受過怎樣非人的虐待和折磨,饒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也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手段。陳秉文接過那些照片,他細細地查看著,用纖細蒼白的手指摸過每一張照片,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良久,他笑了一下,把照片還給警察,沒說一句話,隻是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警察有些詫異,陳秉文沒為自己開脫辯解一句,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責。警察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殺了他們?”

陳秉文盯著審訊的警察,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他、們、都、該、死。”警察察覺到他不想多說什麼,拿出了一張隻剩一半的照片,照片上男孩沐浴在陽光下,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陳秉文看到這張照片,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張照片是他和男孩一起照的,被撕掉的那部分是他,他本來也有一張,可是被自己弄丟了。警察喊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他抱歉地笑笑,頃刻之間又恢複了謙謙君子的樣子。警察將照片遞給陳秉文,他摸索著男孩的臉問:“這張照片,你們從哪找到的?”警察說這張照片是男孩死時攥在手裏的,男孩母親費了好大勁才拿出來的,珍藏了很多年,聽說他被捕的消息,特地將照片送到警局,拜托警察轉交給他。

聽到這裏,他的冷靜,他的從容,他的風度一下子就消失了,眼淚奪眶而出,警察們也不出聲催促,隻有一位女警官遞給了陳秉文幾張紙。沒過多久,他便冷靜了下來,先向女警官道了謝,然後說道:“你們應該調查過我,我改過名。我不叫陳秉文,這個男生才是陳秉文,我以前叫趙明赫。故事要從我高二的時候說起……”

高二開學第一天,趙明赫早早就到學校,他去了趟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他是雖然跑校生,家裏離學校很近,但是父母都是老師,工作很忙,中午都不回家,於是中午隻好住在宿舍裏。他剛收拾完,就看見新室友進來,他們整個宿舍都是跑校生,所以新室友也沒帶多少東西。但趙明赫這個人本身就是活潑開朗,樂於助人的主,於是就主動幫新室友收拾東西,整理床鋪。新室友雖然百般推辭,但耐不住趙明赫熱情似火,不一會,趙明赫就把床鋪好了,宿舍是八人間上下鋪,他們成為了上下鋪。直到忙完,趙明赫才有空了解新室友。新室友名叫陳秉文,父母是公務員,長相乖巧,說話溫柔,性格內向,現在因為接受了趙明赫的幫助,耳朵都泛紅了。更讓趙明赫欣喜的是,陳秉文住的小區就在自己隔壁,晚上他們可以結伴回家。

兩人結伴去了新班級,路上趙明赫一直在和陳秉文說話,陳秉文也耐心地回應。他們是實驗班,開學比較早,普通班的學生都沒開學,並且他們來的算很早的,所以路上隻有零星幾個學生,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新班級。趙明赫挑了兩個相鄰的位置和陳秉文坐下來,開始和周圍的同學攀談。陳秉文一言不發,隻坐在那望著課桌發呆,臉上滿是拘謹。趙明赫察覺到了他的尷尬,主動將他介紹給了其他同學,氣氛又一次活躍起來,陳秉文也不再那麼拘謹,時不時會說上幾句話。

忽然,老師推門而進,教室裏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老師環顧了一周,輕咳了一聲,語氣嚴肅:“我在辦公室裏就聽見吵鬧聲,我還在懷疑哪個班這麼能鬧啊,原來是咱們班啊。你們都已經高二了,還不知道好好學習,高三的實驗班都已經開學一個月了,你們這樣怎麼能考個好學校。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在咱們班發生,咱們是實驗班,在座的同學都是學校裏最優秀的,你們應該清楚自己該幹什麼。”講台下,所有學生都低著頭一言不發。趙明赫寫了張紙條,壓在胳膊底下傳給了陳秉文,陳秉文明顯是從來沒在課堂上幹過傳紙條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僵持了好一會兒,等到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字,紙條才到了陳秉文手裏。紙條上,趙明赫用龍飛鳳舞的字寫著“無語了,她辦公室在一樓,咱們在四樓她是怎麼聽見的。”陳秉文剛想回應,老師已經轉過頭來,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