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植物品種很多,但是,看在魯達瑪的眼裏,她隻有兩個想法:能吃?不能吃?
這個念頭讓魯達瑪更加肯定了,自己肚子裏麵揣著的絕對是一個小吃貨。自打懷了孕,她現在看到什麼,腦子裏都閃過“吃”這個念頭。
現在,走在山林間,但凡是她抬手可以夠到的東西,就總想著放進嘴裏品一品味道。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仿佛這些指令都沒有經過大腦。
什麼要不要小心啊,會不會有毒啊,全都沒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可急壞了夜,林子裏的東西哪裏是那麼好吃的。植物看似無害,隻靜靜的站立著,風不動它亦不動。但是一旦有人或動物去揪扯它的枝葉,多多少少都會分泌出一種物質進行自我保護。就好像削山藥皮的時候,它會分泌出一種粘液,令人皮膚瘙癢。這些物質有的量少,隻會輕微的刺激一下人的感覺神經,而有些卻是可以要人的命,這便是我們所謂的“毒”。
魯達瑪這麼不管不顧,真挺危險的。當她把一片花瓣放入口中,才想起來,自己的警惕性被忘到家裏沒有帶出來。
為避免魯達瑪受到傷害,每當她伸手要去摘什麼的時候,夜都會先她一步將其放入口中,確認。
這讓魯達瑪又窩心,又擔心。
她努力不再見什麼摘什麼,而是悄悄的跟著某些草食性動物,看看它們吃些什麼,然後自己再摘下來品嚐。味道不錯的帶回家,味道不好的便無視。
這樣一路走來,魯達瑪也找到不少吃著還算順口的零食。但是卻也不有發現辛辣口味的東西。
溜達了一圈,魯達瑪這個孕婦精力有限,跟著夜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就見洞外麵的灶台上,寬大的闊葉上放了一堆青青紅紅的野果子,上麵還掛著清洗過的水珠,很是整齊的碼放在那裏。
是誰放到這裏的?
大鄰和二鄰在春季的時候便不再來與他們交換食物了,不可能是他們放到這裏了。
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魯達瑪想到了雪。這些野果子都是她平時愛吃的,除了夜,也就隻有雪了解。
這孩子一走二十多天,不知道去了哪裏,過得怎麼樣。
魯達瑪四下裏尋找了一下,也沒有瞅見雪的身影,心下很是失望。
吃過了飯,她呆呆的坐在窗戶邊上,捧著一隻野果子相麵,似是想從那裏麵把雪給盯出來。
第二天,吃過午飯,魯達瑪小睡了一會兒,就又拉著夜去找“辣椒”了。同樣的一無所獲。
回到家時,卻又看到了灶台上麵洗淨了碼放著的野果子。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的午後,魯達瑪又拉著夜外出了,不過他們沒有走遠。
魯達瑪想看看,這個一連幾天給自己送野果子的到底是誰,是不是雪,為什麼要偷偷的,而不肯露麵。
當魯達瑪偎在夜的懷裏睡醒一覺的時候,一個斜挎著獸皮背囊,背著弓,抱著一大片葉子的身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