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效果好不好的,她實在顧不上,也不懂。畢竟隔行如隔山,你讓一個學法醫的學生去幹骨科醫生的活,魯達瑪真心無力,她沒有學過啊。
將豹人的骨頭接好,將消炎止血的草藥敷在傷口上。再拿了光滑的木棍當夾板,固定好骨折處,防止再次錯位。然後用相對薄而柔軟的獸皮,裁剪成繃帶寬窄將其綁好。
做完這一切,魯達瑪長出一口氣,終於好了。頭上已浸出細小的汗珠,她抬手一把抹去,卻見,豹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一雙金黃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魯達瑪條件反射的一個激靈。
這家夥什麼時候醒的?看了自己多久了,那雙大眼睛夠慘人的,還是夜的眼睛好看。
這夜在她的心裏真是根深蒂固了,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拿出來比較一下,最後在心中肯定,還是她的夜最好。
魯達瑪對著豹人抿唇“嘿嘿”兩聲,以示友好,扭身叫夜來與他溝通。
然後她又將豹人身上的其它傷口都清理好,敷上藥,便開始小心翼翼的打理夜的傷口。
一邊清理,一邊小聲的問他疼不疼,並且不時的輕輕吹兩下。心疼壞了。
等這一切弄完,魯達瑪才想起來,小豹人還被她扣在澡盆裏沒放出來呢。
打回來就一直沒聽到動靜,不會被悶死了吧。
魯達瑪一陣心愰,急忙跑去浴室將木頭浴缸掀開。
一看,小家夥肉乎乎一團,撅著小白白的小屁股,趴在裏麵正“呼呼”的睡得香甜。
等魯達瑪把他抱起來,他才睜開惺忪的睡眼,眨巴了半天,待看清是誰的時候,便開始以他的小腦袋不停的在魯達瑪的胸前一通亂蹭,並“唔唔”著撒嬌,像是在抱怨魯達瑪將他關在這黑乎乎的地方,怪嚇人的。
當然,蹭了沒五秒鍾,一隻大手就將他拎到了一邊去。
不用想就知道,除了夜這個醋缸沒別人。
小豹人被夜抓在手裏,立刻就化了豹子形態,四隻毛茸茸的小爪子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撓到夜拎著他的手臂。嘴裏還不停的“嗚哇”。小模樣張牙舞爪的,萌態可掬。
魯達瑪發現,最近小豹人越來越不怕夜了。
剛住進來的時候,隻要夜有個風吹草動的,他會馬上跑到魯達瑪的身邊尋求庇護。後來許是知道了夜不會傷害他,便對夜的一舉一動不再那麼敏感。
現在,魯達瑪倒覺得,小家夥可能發現了夜就是一隻紙老虎,他有點向夜挑釁的姿態,也不能說是挑釁,怎麼說呢,有點像逗著玩。
夜不喜歡他跟在魯達瑪身邊膩歪,他就總愛膩歪給夜看,一邊膩歪著還一邊發出“唔唔”的聲音引起夜的注意。
被夜拎起來丟到一邊後,沒多一會兒,小家夥還會跑回來。
天天這樣,樂此不疲,就像是什麼好玩的遊戲一樣。弄得魯達瑪哭笑不得。
在魯達瑪他們撿回來受傷豹人的那天晚上,大雨就又下了起來。
半夜裏,閃電一下一下的照得黑幕一般的天空忽明忽暗,炸雷一個接一個不停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