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牛角草泥馬(1 / 2)

要說和一隻豹子“同床共枕”,魯達瑪真不敢。可要說,反抗一隻黑豹子要和她“同床共枕”的要求,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喵了個咪滴,想活命不?老實“陪睡”吧。

魯達瑪認命的往火堆上又添了幾把“柴禾”後,鑽進了草垛子。

草垛子裏的空間並不大,任魯達瑪如何將自己團成球,也免不了與黑豹子有肢體的接觸。

黑豹子的身體有些熱,當然,動物的體溫通常比人的正常體溫要高出一些,可也不至於高出這許多吧,像人發燒四十度往上的感覺。

魯達瑪不由自主的把這隻黑豹子的體溫與她曾經養過的小狗狗做比較。

魯達瑪自打上了醫學院就多了一個職業病,看到誰都會用自己學到的專業知識去判斷一下“生病沒有?”。用她舍友的話說了,在魯達瑪的眼裏隻分兩種人——病人和健康人。連性別這個鴻溝也被她無視了。

於是,她現在也習慣性的判斷上了。隻不過目標從人變成了這隻黑豹子。

黑豹子發燒了?

剛才吃的烤肉不適應,吃壞了?

想起之前黑豹子拱她時,鼻頭就十分幹燥,看來和吃烤肉無關。

想去摸一下黑豹子的後腿根部確認是否發燒,印象中,有一次帶小狗狗去看獸醫,體溫表就是放在那裏的,動物應該都差不太多吧。可,看了一眼假寐著的黑豹子後,魯達瑪打消了這個念頭,實在沒那個膽兒啊。這會兒黑豹子看似友好,沒準下一秒它老人家一不高興,自己就變成宵夜了。魯達瑪老實的縮在草垛子裏的一角,不敢亂動的胡思亂想。

困意漸漸爬上眼瞼,魯達瑪慢慢睡去……

第二天,魯達瑪依然是被潮濕的感覺弄醒。

她揉了揉有些發腫的眼瞼,沒有枕頭真不習慣,眼皮都空腫了。

猛然想起,自己身邊可有一隻黑豹子,昨晚怎麼就那麼大意的睡著了呢。

魯達瑪縮了縮手腳,往一旁看去。

這……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黑豹子不見了,邊上躺著的分明是昨天棄她而去的野人兄。

魯達瑪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伸手去推了推野人兄,想叫他起來,昨天不吭一聲就消失,今天一大早又突然冒出來,讓她心裏十分的不爽。

手一觸上野人兄的胳膊,魯達瑪便感覺到滾燙的溫度自手掌間傳遞出來。

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這是發燒了才又跑回來的啦。

真想一腳把他踹出草垛子,讓他自己等著燒死去算了,他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遇到那隻黑豹子,被一口咬死呢。

提到黑豹子,魯達瑪猛然想起,對了啊,那個大家夥哪裏去了?

按說它應該屬於晝伏夜出的啊,難道是趕路的豹子,休息夠了就走了?而昨天半夜在它走了以後,野人兄才回來的,所以才沒有遇到?嗯,一定是這樣,魯達瑪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做不到見死不救,魯達瑪還像前兩天一樣,給野人兄換了幹燥的地方躺著,然後就出去收集露水,並找一些類似蠶蛹及蝗蟲、螞蚱這樣可以吃的昆蟲以便果腹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