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上,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子。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他一步又一步往山上高處走去。
他叫韓雲,24歲,父母在他小時候出車禍去世,被人收養又被人遺棄,艱難的一個人長大。生活沒有眷顧他,他就像一個從流水線上下來的產品,一眼望到頭的生活,讓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處在壓抑的狀態。
韓雲覺得世界不該是這樣,應該絢爛多彩,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他想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生活,他向生活發起進攻,畢業後拚命的加班,拚命的應酬,他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惜啊,這仿佛是一個笑話。生活如巨人般俯視著他,像玩弄一隻螞蟻一樣。高興時賞他幾個餅幹,無聊時一腳踩死。
幾日前,他憑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得到了一個管理職位。但公司並不在意一個小嘍囉的掙紮,隨意將他的成果交給了其他人,好似他之前做的努力都是一個笑話。
一個聰明又努力的人憑什麼不成功呢?可是世界趨於飽和,又怎麼會輪到他啊,一個沒有背景無父無母的家夥。
所以韓雲不想幹了,走之前咽不下那口氣,決定揍完他們再走,在自己的走訪與調查下,他查到頂替他的人是公司一位股東安排進來的,名叫孟越。
同時在熟悉的朋友那裏知道隔天他們會來居來韻聚餐,慶祝從他手中奪取的職位。
因為韓雲以前也經常在這邊聚餐應酬,對居來韻很熟,所以知道監控除了前麵大廳是好的,其餘的“嗬嗬”,這裏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在這裏出手,酒店的經理自然不會修理。
他提前一天走進來,在雜物室隱蔽的小房間藏了一晚上,他早已想好退路,一道內部人員才知道的後門。
來到第二天他們聚餐時,運氣不錯隻有這一桌,並沒有其他人,等他們喝酒拚酒自然會上廁所。
韓雲就這樣在廁所裏麵埋伏著,過了半個小時,進來一個人。
管他是誰,反正蛇鼠一窩,一拳揍來人臉上,趁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拳打中鼻梁,跪倒在地,準備慘叫時韓雲猛踹幾腳來人要害,便昏了過去。
將其拖進一個廁所門裏,韓雲一臉興奮緩緩說出:“下一個,下一個。”
當孟越進來時,韓雲壓抑不住的顫抖,雙眼精光四射,腎上腺素瘋狂飆升,在其準備脫褲子時,韓雲乘其不備一腳踹向孟越的雙腿。
“啊”孟越剛要大聲慘叫,被韓雲用布捂住嘴。
接著韓雲手上的指虎好好的招待了他一番,過程太淒慘,不細講。
一套動作連貫的左勾拳右勾拳,手上的指虎帶上了絲絲血漬。
回四川的車票早已買好直接回家,翻牆跑路一氣嗬成。
過了五個小時,漫長的旅途,讓他想了許多,揍完人是舒服了後麵不知道會不會查到自己,按照他們的實力讓自己坐幾年牢是沒問題的。
不過自己戴了口罩帽子還有手套,加上增高鞋墊,和幾件衣服使自己的體型更顯壯碩,他們短時間內應該查不到。
回到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曾經的縣城已然大變樣,高樓拔地而起,轎車奔馳於寬廣的柏油路上,路上行人大都戴上了一副行色匆匆的麵具。
來到家中,灰塵在斜射入室的陽光照耀下顯出幾分凋敝,韓雲捂嘴輕咳幾聲,並沒有收拾的打算,身心俱疲的他現在隻想休息。
拿起衣服便當成枕頭,躺在床板上,凝視著天花板,想著未來,或許沒有未來,韓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