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兒上,他們江家人名聲不會因為沈大川受到牽連。
沈大川現在的最後處理結果還沒下來,一旦判刑,她這邊就立刻申請離婚。
不把沈大川送去坐牢,他們一家子心不甘。
可是在坐牢之前絕對不能提離婚,不然的話,人家就會覺得他們江家人無情無義。
沈大川不做人可以,他們江家人還要在村裏生活。
尤其是自己爹是生產隊長,自己娘是婦女主任,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為了沈大川這麼一個混蛋,把一家子都拖累上。
“秀雲姐,大川糊塗做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我們肯定沒有辦法。
那可是全村人的錢,如果真的被大川拿到這錢,帶著錢走了,你說我們怎麼跟村裏人交代?
也多虧沒讓他帶走,不然的話,我爹哪怕是以死都難辭其咎。
我是真沒想到沈大川這麼狼心狗肺,在村子裏生活了這麼多年,跟大家也算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居然能喪心病狂為了自己,損害集體的利益。”
這年頭兒集體的利益高於一切。
果然江秀敏一聽這話說不出其他。
“唉,我就是覺得大川也是一時糊塗,畢竟誰得了病也想治病。
雖然想歪了,可是到底是三個孩子的爹,要是真的坐牢,你們家名聲也不好。
還不如讓二叔去派出所求情,可能這事兒還有轉機,畢竟事情沒做成。”
“你們家要是多了一個盜竊犯的女婿,這名聲也不好聽啊。”
江秀雲平靜的說道,
“秀敏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沈大川自己要當賊, 我們哪能攔得住?
我也不知道沈大川一個城裏人明明有文化,受過教育,居然還不如我們村兒裏人。
我哥大字不識一個,也知道別人的錢是絕對不能動的。
拿別人的東西那不就叫小偷兒嗎?沈大川要當小偷,我們攔不住。
可是我爹說了這個叫大義滅親,如果我們現在幫沈大川,就是害了他。”
“秀敏姐,沈大川是不是盜竊犯,要不要坐牢,你怎麼這麼關心呀?
又不是你男人,難不成真的像村裏的那些風言風語那樣,那孩子是沈大川的?”
江秀敏一聽這話立刻反駁,
“怎麼可能,我都已經跟村裏人解釋清楚,當時真的是誤會。
我怎麼能看得上沈大川呢?要工作沒工作,還在家裏吃軟飯。
這孩子跟沈大川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江秀敏笑了笑,
“既然沒關係。
秀雲姐,為了避嫌,你以後也少提沈大川,免得村裏人以為你和沈大川有什麼關係。
我可是為了你好,要是你和沈大川被別人再傳出去什麼風言風語,連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沈大川和你有一腿。”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有啊?”
“秀敏,你別老是胡思亂想的。”
“行了,那我走了。”
江秀雲有點兒尷尬,江秀敏要是真的盤問自己,有些話還真解釋不清楚。
急忙抱著孩子轉身就走,本來想回窩棚,可是想了想,她排到了自家排隊打飯的隊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