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逸明看到她這沉默不語,他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高雲溪想張嘴,但是之前在病房門口聽到的話,她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她視線,不知道為什麼,高雲溪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了一樣。
隻是不等她多想,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才揚起的笑臉,看到來人後,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幹幹淨淨。
不等她開口,高母就開口道,“雲溪,你這幾個月為什麼少打了一千塊錢回來,你不知道你哥找了嫂子,要結婚了嗎?”
人家對方要彩禮十萬,我們家裏沒有什麼積蓄,隻能拿出五千,所以……
高雲溪苦笑道,“母親,所以剩下的錢得我來補是不是?”
這麼多年,你每次打電話來就是要錢,一下是哥哥交女朋友了,沒有錢,一下又是你身體不舒服家裏沒有錢給你看病。
反正每次你來電,說的第一句話永遠是,家裏沒有錢了,你想想辦法,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在外麵過得怎麼樣?
有沒有生病這些,這時高父開口,“雲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呢?我們是你父母,你不能這樣說我們?”
父母,高雲溪哭笑道,“你們哪裏有父母的樣子,我隻是你們家賺錢的工具,哪裏來的父母。”
高雲溪這話說完,就被高母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來人是許久不見的許願,看到好友被打,她上前把雲溪護在自己身後。
許願對著麵前的兩人道,“叔叔,阿姨,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麼要打人,你再打人我就打電話報警。”
高母聽到這話,認真看著麵前這人,好像是他們隔壁村的,聽到這話。
她直接陰陽怪氣起來,你還報警,那你媽媽之前被打的時候咋不見你報警。
噢,忘記了,你媽媽之前被人弄死在床上,你現在沒有母親了,所以怎麼的,也想讓我們家雲溪沒有母親。
你這人心思可真夠歹毒的,你就這麼見不得別人好。
許願聽到高母這樣說,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雲溪發現好友不對勁,連忙上前把她護在自己身後。
對著高母道,“你說的彩禮錢我沒有,這麼多年我自己上學都是我自己暑假工賺回來的,就連暑假工的錢,還得轉一點給你們。”
以後我不欠你們什麼,這麼長時間,我給你們的錢前前後後也有十五萬了,所以你們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高母聽到這話,一分錢沒有,怎麼可能呢?她跑這麼遠,坐這麼久的車,可不是空手而歸的。
高母走到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就在外麵嚎啕大哭,嘴裏說著,“這裏麵的醫生就是我女兒,我們含辛茹苦把她養這麼大,你們看,現在苦能耐了,不管我們了。”
你們都給我們評評理,這樣的女兒太不孝了,可憐我們年紀大了,隻能在家種地,也沒有什麼收入。
她現在翅膀硬了,就對我們不管不顧,哎,誰來幫幫我們呀?
路過的家屬還有病人都對著裏麵的人指指點點,什麼不孝順,白眼狼啊這些,高雲溪直接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