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遇到的第一個任務的難度,就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自收容所中回來後,夏遠一直在考慮,可不可以在別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使用太陰圖騰呢?

對於夏遠的這個要求,司空承並沒有多懷疑,隻是略作調侃:“看不出你還挺好學。”

他順嘴應了下來,而後拍了拍屁股起身:“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那咱們回去吧。”

但夏遠仍然站在江邊:“對了,還有一件事。”

司空承停下腳步:“怎麼了?”

夏遠徐徐說道:

“南江不比北境,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城市。但十四年前,一個強大的敵人出現在了這裏,殺了我父母所在的巡夜人特殊小隊。而在十四年後,又有一個高手在南江鬧事,這其中沒有關聯,我是不信的。”

司空承慢慢聽著,神色漸肅。

“所以我覺得,這南江市中,恐怕是有什麼秘密。”

聽完夏遠的分析,司空承拍拍手:“你說得有道理。”

對於這句讚同,夏遠並沒有什麼開心的意思,而是看向司空承,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說實話,司空承,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司空承一攤手:“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治安官,你覺得我知道什麼?南江的秘密嗎?”

夏遠淡淡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但陶澤肯定知道些什麼。”

此言一出,司空承神色變了。

“在明知南江有問題的情況下,他依然讓你在這裏把我養大,想想我父母,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你就從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夏遠看向司空承,最後說道:“我真心建議你去問問他。”

說完之後,他默默看著前者,心中思忖:

既然他沒辦法找陶澤對峙,那麼他也可以攛掇司空承去詢問。

就算司空承不說,他最後也能通過旁敲側擊猜出來。

然而,司空承低頭想了一會兒,最後給出了個出人意料的回答:“算了。”

夏遠一下子驚訝了:“為什麼?聽你之前的話,你對陶澤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吧?我不明白你為麼……”

“陶澤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他的能力與私德無關,如果南江真有什麼秘密,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司空承這樣回複道:“所以我就沒必要去問他了。”

看著司空承的樣子,夏遠神色複雜:“你這麼相信他,就不怕被人當棋子給算計了嗎?”

“棋子,哈哈,”聽完這句話後,司空承卻是笑了,“或許在他眼中,你和我,都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