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都清楚嗎？毫無征兆地控製人變成怪物、輕鬆毀了一座建築、還有那些樹……但到現在為止，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裏。這家夥非常強，絕對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
秦老的眼神深邃了起來：“所以，怎麼找到他，怎麼對付他，那是我的事，不是你們的事。”
夏遠微微蹙眉：“但此人還在南江，他要是繼續對普通人出手怎麼辦？”
”我會將這件事上報總部，”秦老目光閃爍，“在水坊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他應該會消停一會兒了。”
看了看秦老，夏遠沉默了片刻，而後頷首道：“明白了。”
他道了個別，和六月一起，轉身去幫治安官收拾現場去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秦老撓了撓額頭，小聲嘀咕道：“麻煩……”
手機鈴聲響了。
秦老將酒葫蘆換了個手拿著，右手從褲兜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是誰，而後按下接聽鍵。
手機裏傳出了鄒蒼的聲音：
“秦老，治安署上報的那三處地方確實有異變，我們已經處理完了，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受傷。我們用了通靈道具，修改了涉事普通人的記憶，現在正在彙合的路上。”
“嗯，你們幹得不錯。”
“現在我和汪隊他們打算去盛海商場，你們那邊還好嗎？需要我們回收容所嗎？”
“不用。對了，有查到異變的來源嗎？”
“治安署那邊還在追溯，不過有幾個疑似對象。之前我們調查過，盛海商場的老板和背後的投資商們，這幾隻異變和檔案所留存的照片長得很相似，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了。”
“還有其它的嗎？”
“有一個畸形得太厲害，看不太出來……哦對了，汪隊說，那個異變手上的鐲子，他見穀叔老婆戴過，我們還在確認中。”
“……”
沉默了三秒，秦老的語氣一沉，臉色變得肅然：
“你們不用去盛海商場了，直接回蜉蝣社，將有關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整理成報告發給我，之後的事就別管了。”
電話裏語氣明顯一愣：“為什麼？”
“作為南江市巡夜人統轄官，我有資格為每個案件評定等級。現在我認定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本地巡夜人能夠處理的範圍，整理報告後，我會將它上報給蜉蝣社總部。”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良久，鄒蒼出聲問道：“秦老，收容所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哼，算是吧，被耍了一遭，說起來，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敢這麼在塵國胡作非為的契約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