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本質是自相殘殺？
此話一出，夏遠心頭一凜。
他剛想問問薛文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者已經離開了。
伴隨著有些瘋癲的腳步聲，薛文彬身形飄忽，向來時的走廊深處走去。
夏遠隻聽見了一些不怎麼清楚的碎語回聲：
哈哈……有序……無序……神之權能……哈哈……
“真是的，神神叨叨的。”
六月抱起手，小聲咕噥了一句。
而後她轉過身，苦笑著對夏遠說道：“薛老師是靈寶道，看他這樣子，估計又是在研究中鑽進什麼牛角尖了，不用太在意。”
在人離開後，夏遠神色稍定。
聽完六月的話，他不禁轉過頭，擠著眉毛問道：“水坊的靈寶道，都是這副模樣嗎？”
怎麼感覺癲癲的？
六月想了想，而後說道：“我見過的靈寶道不多，但大部分好像確實腦子有問題。”
可能是覺得這話有些不太妥當，一句話說完，六月又改口道：“不過你放心，在絕大部分情況下，薛老師都是很靠譜的，可能是因為和一般契約者的修行方式不同吧，他們對靈似乎有著更奇怪的偏執和見解，習慣就好。”
真的嗎？我不信……
回想起薛文彬的唾沫橫飛，慷慨激昂的樣子，夏遠很想這樣回複。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多嘴，而是問道：
“他剛剛說的，‘靈的本質是自相殘殺’，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六月忙不迭擺手：“別看我啊，我我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薛老師在這種狀態下說的話，我們一般都不當回事的，我覺得你也不要太較真了。”
“這樣麼……”
再看一眼門內的異變，夏遠也不在意這個小插曲了，心思重新回歸到了案件上：“走吧，咱們還是去看看，異變失蹤的現場吧。”
六月連連點頭：“嗯嗯，走吧。”
……
六月帶夏遠來到了一個空的隔間門前。
“到了，這裏就是其中一個失蹤異變的房間了。”
六月把金屬門拉開，接著迅速抬手捂住口鼻，悶聲說了一句：“唔，真臭。”
雖然異變失蹤已經有些時日，但為了保護現場，這個房間也沒有打掃。
獨屬於異變身上的難聞氣味，直直躥入鼻腔，讓夏遠也一時惡心。
不過他很快習慣了這股子氣味，收攏心神，目光四顧，觀察起房間來：
雖然空間內的東西不多，但灑在地上的食物等等東西，還是讓現場有些淩亂。
四周牆壁上有一些抓痕，估計也是異變造成的。
“這裏是異變失蹤的現場嗎？”夏遠問道。
“沒錯，類似的房間，還有十三個，但都分散在其它地方，”六月放下了手，開始為夏遠介紹案情，“就在前天，大約淩晨一點的時候，這裏的異變突然消失，白天治安官上班後，發現了這一情況，於是報告給了巡夜人，這就是案子的起因。”
夏遠掃視完現場後，下意識地抬頭，發現在角落處，有一個監控用的攝像頭。
“這裏有監控？”
“沒錯，水坊會保留一個月的監控，我們也是根據留存的視頻，來確定異變失蹤的時間的，”六月說道，“當時的監控拍下了異變消失的畫麵，僅僅是幾秒鍾內，異變的身影就消失了，我們初步判斷，是有空間轉移能力的契約者所為。”
有空間轉移能力的契約者？
聞言，夏遠閉上眼，釋放識海中的精神力，嚐試感悟靈息。
所謂的靈息，是所有蘊含“靈”的物體或生物，都會存在的一種特殊氣息。
不同個體之間的靈息會有區別，隻有來自同一圖騰的靈，才會有相同的靈息。
可以說，這是類似於人類指紋一樣的，每個契約者的獨特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