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畢後，鄒蒼又轉向秦老。
未等他開口，秦老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都靠近一點。”
其它人聽指揮行事，等到人都圍在身邊後，秦老左手一點。
一道空間波動後，汪善，蘇晴，鄒蒼，周永山四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一旁觀望的夏遠，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能夠隔空將這麼多人傳送到這麼遠的地方，秦老的圖騰，難道是空間類的能力？
夏遠猜不出來，隻是鼻翼翕動時，似乎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酒香。
做完這一切，秦老若無其事地又灌了口酒，喊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六月：“等等。”
“呀，”正打算溜走的六月立刻立正，轉過身問道，“秦老還有什麼吩咐？”
秦老拿著酒葫蘆，隔空點了點夏遠：“這是一隊的新人，他跟這個案子有點關係，你帶他去現場轉轉，然後給他介紹一下案情，興許能發現點東西。”
“得嘞！”六月做了個敬禮的姿勢，而後笑著招呼道，“走吧小萌新，我帶你去轉轉。”
————
六月走出房間，帶著夏遠走進一處電梯。
這處電梯依然是要刷卡的——這已經是夏遠不知道多少次遇到的，需要門禁的地方，他已經習慣了。
隨著電梯下沉，站在身邊的六月突然開口：“小萌新，你叫夏遠是嗎？表現不錯哦，你剛剛提醒得很到位。”
夏遠一怔。他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如此坦誠。
六月解釋道：“其實咱們平時出任務沒這麼衝動的，當時盛海商場出事，若不是你覺醒了圖騰，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這件事之後，搞得大家都有點緊張兮兮的，生怕耽誤了時間出人命。”
原來如此。
夏遠想了想，問：“巡夜人中除了秦老，似乎都不具備遠程移動的能力，我出事時，秦老是不在嗎？”
六月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到這個，很抱歉啊，其實南大那兒，是我們二隊負責的，即便沒有秦老，一般情況下，不出五分鍾就能趕到的。”
夏遠眉頭輕蹙：“那為什麼當時來的會是汪隊？”
“因為昨天盛海商場案發時，我們正在【收容所】查案子，恰好不在城內，治安署隻能委托汪隊幫忙，”六月雙手合攏，一臉歉然，“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
【收容所】？查案子？
聞言，夏遠暗自思索：
也就是說，自己那邊案發時，【收容所】這邊已經出事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眾人的種種反應來看，顯然，巡夜人判斷【收容所】的案子，和盛海商場發生的事，是有重大關聯的。
他們究竟為何做出這樣的判斷呢？
聯想到最初汪善聽到編號時的反應，以及之後讓自己寫下編號後，汪善和蘇晴的表情，夏遠不由得心一緊：
他似乎猜到了，【收容所】是什麼地方了……
“嘀！”
金屬門緩緩移開，電梯來到了地下一層。
這是一條逼仄的走廊，空間全封閉，兩邊齊整地嵌著一排的灰色金屬門。
夏遠瞄了一眼：
這些門的材質並不普通，看上去很堅固。每扇門的上方，都開了一個小臂寬的窗口，由一排金屬色的欄杆隔開。
燈影昏冥，此情此景，倒像是電影裏的監獄一般。
隨著兩人踏出步子，金屬門中的‘生物’似乎有所察覺。
“簌簌，”
細碎聲響起，金屬門內，終於是傳出幾聲熟悉的嘶鳴：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