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在合同上簽完名字，交還給汪善。
檢查一遍後，汪善將合同收好：“暫時就這樣了，之後等你考核通過，就是一名正式的巡夜人了。”
“等等，考核？”夏遠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簽完合同就可以了嗎？怎麼又多出來一個考核？
“當然有考核，你不會以為，巡夜人是可以隨便進的吧？”汪善幹笑一聲，“我們好歹也算個秘密單位，稍微還是有那麼點門檻的。”
害怕夏遠擔憂，汪善又補充道：“放心，不難，考核主要考驗的是契約者心性，再一個就是看你是不是敵對勢力派來的臥底，能力反而不那麼重要。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聽完汪隊的話，夏遠也就放心了。
如果是以能力來篩選，他那殘缺的燭龍圖騰，還真不一定夠看。
除非萬分緊急的情況，他也不太想暴露太陰圖騰。
“好了，這件事就先緩一緩，以後有什麼不清楚的事，問我或者蘇晴都行，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了。”
整理好文件，汪善終於進入了正題。
他看向夏遠，臉上逐漸轉換成正經嚴肅的神情：“我們找你，其實還是想了解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我明白，”夏遠點點頭，把對蘇晴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是這樣的，昨天，我……”
汪善雙手交叉，托起腦袋，靜靜聽著夏遠的闡述。
在夏遠說完後，他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遞給前者：“你在異變脖子上看見的那些編號，還記得嗎？能寫出來嗎？”
“可以。”
夏遠接過紙筆，將腦子裏還算清晰的記憶趕到紙上。
——他有些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將那些異變的編號全記在了心裏。
隨著夏遠的筆鋒走動，汪善和蘇晴也將腦袋湊了過來。
在目光掃過幾條編號後，兩人漸漸皺起眉頭。
汪善喃喃道：“看來，還真是那些異變……”
夏遠沒有停筆，但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汪隊，你們是已經查到這些異變的來曆了嗎？”
“這個……”汪善欲言又止。
“沒有找到嗎？”察覺到對方的為難，夏遠以為是巡夜人沒有找到異變的線索，便繼續說道，“從編號的規律來看，這批異變很可能在三位數左右，商場裏發現的或許隻是一小部分，如果不盡快找到剩下的異變，南江市會很危險……”
言到於此，夏遠收鋒，寫完了所有的編號。
他抬起頭，這才注意到，汪善與蘇晴的臉上，竟然都是一副複雜神情。
？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夏遠有些發懵：
難道剛剛，他有說錯什麼嗎？
“其實……不用調查的，”最終，還是汪善開口，“夏同學，你今天下午沒事吧？”
“哦，沒事。”
從對方的神態中，夏遠能夠讀出：汪善想說的事，或許是十分重要的信息。
因此他沒有多少猶豫，便點了頭。
至於下午專業課，比起現在要處理的事，也是可有可無了。
“嗯，那就好，”得到肯定回複後，汪善接著說，“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不過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之後也記得保密。”
夏遠還沒來得及答複， 蘇晴卻是一皺眉：“汪隊，這樣不好吧，夏遠隻是一個新人，帶他去那個地方，水坊的人怕是會不高興。”
水坊？這又關水坊什麼事？
蘇晴的話，更加勾起了夏遠的好奇。
汪善一拍手：“沒事，小遠現在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我覺得他可以信任。”
既然汪善這麼說了，蘇晴也不再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