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晴說完之後，夏遠先是摸了摸額頭，而後輕輕一笑，委婉謝絕了對方的好意：“多謝你，蘇晴姐，不過不用麻煩了，我想我應該不會選擇成為靈寶道。”
事實上，在聽蘇晴的介紹時，他就已經放棄了靈寶道的路子。
雖然自己接觸圖騰的時間也不長，僅僅隻有一天。
但就在這點時間內，他通過司空承和蘇晴兩人，已經對契約者和圖騰，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在他看來，靈寶道就是一種不走尋常路的邪門路子。
對契約者來說，想要盡快地提高境界與實力，選擇正常的感悟圖騰核心權能的修煉方式，肯定是最穩妥的。
更何況，自己可是有兩個圖騰的人。
這意味著夏遠，天生擁有兩種神靈權能！
有這重因素在，不好好挖掘圖騰的優勢，而是撇棄神靈權能，去當什麼靈寶道……
怎麼看，都太浪費天賦了……
前排駕駛座上，聽到夏遠的話，蘇晴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似乎對夏遠的選擇，也是早有預料。
不過蘇晴還是多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成為一名靈寶道，那麼我會建議你去水坊，而不是蜉蝣社。”
水坊？
夏遠不禁問道：“這個同樣由陶澤成立的研究機構，竟然不屬於蜉蝣社嗎？”
蘇晴搖搖頭：“雖然蜉蝣社和水坊，都是陶先生建立的，但這兩個組織的管理是相互獨立的。”
“在天災基本控製之後，陶先生便退出了蜉蝣社，成立了水坊。明麵上，這是一個天災研究機構，但實際上，這也是一家專門研發通靈道具的組織，裏麵幾乎所有的契約者，都是靈寶道。”
蘇晴的話，讓夏遠的眼神一凝。
他迅速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手撫下巴，意味深長地問道：“這樣說來，水坊算不算是官方？”
蘇晴眉眼微動：“什麼意思？”
“既然蜉蝣社是塵國的契約者管理組織，那陶澤所在的水坊，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販賣通靈道具的公司嗎？”
“……”
蘇晴沒有立刻回答，沉吟須臾後，方才開口，意有所指地說道：“這個很難定義，明麵上，塵國契約者相關的事，都歸蜉蝣社在管，但以陶先生的地位，他能插手的事，還是很多的……”
“明白了。”
夏遠微微頷首，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陶澤的身份和背景，讓夏遠聯想了司空承所說的那位“老不死”：
在契約者圈子裏的地位高，同官方聯係緊密，卻又不屬於官方，年紀大……
這幾個條件，陶澤都恰好符合。
……會是他嗎？
夏遠暫時保留這個猜測，卻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在塵國，符合這些條件的契約者，肯定不止陶澤一個。
要想知道“老不死”究竟是誰，光憑這一點捕風捉影的線索，還遠遠不夠。
看來，還是需要更多的情報……
為了了解更多的消息，夏遠摸了摸頭，假裝有些迷糊地說道：“巡夜人，水坊，蜉蝣社……我感覺有點懵，蘇晴姐，你能再詳細介紹一下契約者圈子嗎？”
不得不說，比起說起話來遮遮掩掩的司空承，蘇晴是一名更稱職的 “萌新”引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