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夏遠的眼角跳了跳，有些不滿地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可是契約者，你……”
“別忘了，你失去了力量，也失去了記憶。”
司空承明白夏遠的意思，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打斷道：“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算是契約者，自然也就不能知道和契約者相關的事……”
話說到這裏，夏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
沒等他說完，司空承一直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用力，劈在前者的後脖子上！
咚！
不輕不重的一記手刀，夏遠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司空承將夏遠重新平放在床上，看著後者，說出最後一句話：
“所以我還是不能說，對不起嘍小遠子。”
將夏遠安頓好後，司空承走到窗前，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滴——滴——滴——
三聲過後，撥號結束，他將手機放在耳邊：“喂？老不死的，你還在老地方嗎？”
“……是這樣的，小遠子發現我的身份了。”
“……別急著嘲笑我，這小子賊得很，我一時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今天我就帶他來上京，你看看他究竟還能不能成為契約者？不能的話，就把他的記憶清除吧，這樣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你說清除記憶這事我自己就能做？不行，雖然他現在使用不了圖騰的力量，但也不是普通人，那些對普通人有效的通靈道具，怕是沒什麼用。”
“……你讓我直接用能力清除？算了，就他那小身板，我怕弄出什麼事來。”
“……可以，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帶他過來找你。”
掛斷電話，司空承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遠，確認萬無一失後，便走向病房門。
開門時，他撓著腦袋，小聲嘀咕：
“離院還得去前台登記，真是麻煩……”
……
啪！
隨著一聲關門聲響起，腳步聲漸漸遠去。
確認人已經離開後，病床上，夏遠猛然睜眼。
他坐起身，揉了揉後頸，恨恨地說道：“司空承你這個混賬東西，我都說得這麼真誠了，沒想到還是下手了……”
和司空承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夏遠已經把前者的脾氣摸得很清楚了。
在對方這麼輕易就告知自己這麼多事時，他就已經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於是他留了個心眼，在司空承突然出手時，他使暗勁抵消了對方的力氣，沒真被打暈。
稍微緩和精神，夏遠神情重歸凝肅。
辦理離院手續不會太久，司空承馬上就會回來。
下一步怎麼辦？繼續嚐試說服司空承嗎？
按照兩人聊天時的表現，他覺得對方大概率還是會選擇將自己打暈，帶去上京強行洗去記憶，這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他好不容易才知道些有效信息，自己的過去，父母的下落……終於有了眉目。
僅僅是因為自己不再是契約者，就要被刪除掉這些記憶嗎？
他是真的不甘心。
……
沒有糾結太久，夏遠很快下定決心。
雖然不一定能躲得過，但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快速穿好衣服，夏遠打開窗，四處觀察了一下，沒有過多猶豫，便從十樓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