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哪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失去記憶和力量的？”
眼見夏遠逐漸激動，司空承站起身，按住夏遠的肩：“這事很複雜，你先別急，我還是先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不肯告訴你這件事。”
——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在這十多年的時光裏，夏遠是真的很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由於無法從司空承那裏得到回答，他甚至一度將希望，寄托在昏迷時虛無縹緲的夢境上。
此時此刻，他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但他還是強忍住了想要打斷對方的衝動。
神靈……圖騰……契約者……
直覺告訴夏遠，他遇到的一切怪異，包括司空承的隱瞞在內，這之間都有某種關聯。
既然司空承主動提起隱瞞的原因，想必是有自己的考慮。
想清楚這一點，夏遠直視司空承，最終沒有開口，而是選擇等待對方的闡述。
看著夏遠很快恢複鎮定，司空承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欣賞的神色。
他放開了手，又走到了椅子邊。
重新坐穩，司空承方才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從哪裏開始呢……這樣，我們先從塵國契約者圈子的現狀聊起吧。”
“這點可能和你的想象也有出入，這塵世中契約者的數量，其實並不少。據我所知，光這南江市市區裏，就至少有十多名契約者，整個塵國就更多了。”
講到這裏，司空承瞥向夏遠，話鋒一轉：“但在公開的媒體上，你有見過契約者相關的新聞嗎？”
夏遠瞬間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掩蓋契約者的存在？”
“更準確的說法，是塵國的契約者管理組織，在掩蓋契約者的存在，你可以認為這是官方的意誌。”
塵國的契約者管理組織？
聞言，夏遠有些不解：“官方為什麼要隱瞞？”
“這就要從久遠以前說起了，契約者啊……其實和天災沒多大關係，天災之前，‘我們’這樣的人就已經存在了。”
這話倒是在夏遠的意料之外，包括他在內，塵國很多相信異能者存在的人，普遍會認為是天災的原因。
畢竟，在天災之前，這片大地上是沒有什麼怪力亂神之事發生的。
於是他問道：“有關異能者的傳言，是在天災發生之後，才變得甚囂塵上，如果天災之前契約者就已經出現了，那為什麼從來沒有異能者相關的傳聞？”
“嗬嗬，你怎麼知道沒有呢？”司空承眯著眼睛，笑著反問。